了。我本不该这样的,我就是一时没控制住,希望你见谅。”
夏莺莺这一番话,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珠子。
她告诉自己该坚强的,告诉自己如果是嫂嫂的话,肯定能做的更好。她是公主,但也是人,她如果想摆脱公主的宿命,就应该首先丢掉公主的荣耀。
袁鹰彻底心慌了,他哪里还听得进去夏莺莺的这一番自我剖析,只以为是将她惹哭了,便忙上前,拿了布巾给她擦眼泪。
“你别这么说,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可是……”
“好了,你在京城时的嚣张劲儿去了哪里?当时你在京城主街上纵马时,怎么没这觉悟?”
“不是,我纵马是因为我在帮人抓小毛贼好吗?”
夏莺莺顿时不哭了,皱眉控诉了句。
袁鹰好歹是放心下来,松了口气,见着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水渍泛滥,便不自觉心软,他似乎……袁鹰是个聪明人,许多事情开窍晚,但不表示他不知道。
“是,你是抓小毛贼,结果小毛贼没抓住,差点还伤了人。”
夏莺莺皱眉盯着他,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袁鹰不自觉就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声音也软下来,“其实,你那样也挺好的。”
“我怎样挺好的?”
“神采飞扬,张杨明媚,充满了朝气和活力,浑身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你应该肆意生活的。”
夏莺莺愣住。
他们都说她任性,说她嚣张,说她毛毛躁躁,可是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些词背后,还有这样美好的形容。
她又想到昨晚的事情,顿时心伤得很,这人,怕是在安慰自己吧。
想着,夏莺莺微微垂眸,手搁在膝盖上,两只手交缠在一起,嘟囔了句,“谢谢你啊。你先出去吧,我要换洗一下。”
袁鹰张了张唇,不明白刚才还充满灵气的女人怎么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成了这样子,他想说话,但发现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好,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袁鹰帮她把门关上,夏莺莺光着身子下床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止不住痛哭,她手腕搁在唇边,死死咬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