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听了温雪的话眼神一阵暗沉,他果真在思考这个可能性,而且最后得出结论,祁湛指不定真是这么想到的。
暗城聚集了整个大陆各种奇奇怪怪的人和事情,如果真有这种法子,对方能找到也说不定。
但言天也没因为温雪一两句话就完全相信她,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温雪,“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挑拨离间,这不是很显然的事情吗?”
这样,言天就没那么多时间在自己耳边唠叨,不听他说话,温雪才有机会找到破局的法子。
“你倒是实诚。”
“祁湛痛恨你,他答应这件事怕是不会这么简单,你还是小心些的好。”
“你当真就这么好心?”
“自然不是,我巴不得你死,但你若是死了,我也会死。如果不是有什么完全的方法,祁湛肯定不会这般轻易答应,之前他对你是什么态度,你应该比我清楚。”
温雪声音幽幽,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她四两拨千斤,不过短短几句话就让言天变得谨慎起来。
对方离开后,空旷的房间内传来温雪轻轻叹气的声音,她相信祁湛有别的想法,只是目前不知道这想法是什么罢了。
言天既然需要时间去试探,必然也不会干涉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晚上,温雪就开始出门了,理由是整日在这里实在是太无聊,祁湛和言天都有些犹豫,但在温雪的坚持下,两人最终也没说什么,祁湛给温雪派了个人贴身保护,说白了,也是在监视。
温雪无所谓,她在暗城内转悠,找到卖药材的区域,看到什么奇奇怪怪的药材都会买回去,然后开始倒腾药丸。
祁湛手底下的人都是任由温雪在差遣的,根据她的方子,整个拍卖楼的顶层都弥漫这中草药的香味,祁湛找人专门查看了,这些药丸都是十分精品的疗伤药材,对蛊毒没有任何作用。
言天知道这件事后,也对温雪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这样,三天后,温雪在嫁给祁湛那天的晚上,整个暗城的商贩都不卖任何东西,家家户户挂上红色的灯笼,暗城明亮如白昼。
从楼上往下看,犹如星星点点的灯光,带着摄人心魄的美。
天才暗下来,丫鬟们鱼贯而入,带着精美的发饰,白色的头纱上是绽放的鲜红玫瑰,衣服却并不是大红色,而是白色,裙摆很长,在地上铺开来,上面点缀着宝石和玫瑰。
温雪愣了愣,她垂眸瞧着眼前的衣服,没人能看清楚她眼底的神色。
“夫人,奴婢给您更衣。”
“我自己来,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温雪声音淡淡的说了句,这衣服,她好像知道怎么穿。
在这种事情上,向来都是温雪说了算,因此房间内转瞬就只剩下温雪一人,她瞧着巨大铜镜前的自己,一件件退下衣服,再穿上那件洁白的纱裙,刚好合身,想必是正好根据她的尺寸来定制的。
脑海中有什么画面逐渐清楚起来,同样的婚礼现场,她穿着的是大红色的嫁衣,眼前的人是夏寒邪,他看上去是真好看,风花雪月,人间极美的春色秋月都比不上他分毫。
他果真是夫君呢。
温雪在心底默默的说了句。
她拿了一旁的药丸,碾碎,取了里面的药芯,然后藏在指甲里面。整个过程淡定从容,不费吹灰之力。
“你们进来吧。”
丫鬟们推门进来时各个都愣了一下,她们自然是知道温雪的美貌,却没想到在白色裙装的衬托下,竟美成这样。
瓷白的皮肤,精致的锁骨上蒙了一层轻纱,像是被云雾半遮挡的月亮,高贵圣洁。
盈盈一握的腰身更是堪称完美,纱裙的裙摆虽大,但也将她整个人衬托得越发娇小,仿佛正在盛开的花蕊,娇艳欲滴。
丫鬟一左一右扶着温雪,她勉强坐在凳子上,立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