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救救妾啊殿下。”
她声音呜咽,泪眼婆娑,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夏夕舞冷眼瞧着她演戏,淡淡道,“殿下舍得吗?”
风律很不喜欢夏夕舞这般潇洒的态度,仿佛什么都不看在眼里,他陡然觉得心烦意燥,只淡淡道,“她对本宫有救命之恩,太子侧妃的位置,是她的。”
夏夕舞冷笑,“太子殿下当真是重情重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妾身只是佩服殿下罢了。东宫的权还是让太子侧妃掌着吧,妾身毕竟还不是太子妃,名不正,言不顺,不是吗?”
夏夕舞转身离开,独身一人。
她从来都是独身一人,哪怕是给了她婢女,她也都是赶出去的。
在外面行走江湖时是一个人,来了风度国成为未来太子妃时也是一个人,风律盯着她的背影,想着两人在马车上提起的撑腰一说,只觉得心口烦闷得慌。
夏夕舞住的院子和她这个人一样清冷,她也是最近才搬到这里来住,之前是在别的府邸,闹出和前太子那一出之后,风律就将她捆绑在了身边。
太子府上的人平日里都是玲儿在管理,对夏夕舞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冷漠已经是他们最好的态度,夏夕舞自己也乐得清闲。
此时另外一边。
夏寒邪和温雪的住处却传来京城的消息,宁太傅家的嫡子宁明诚死了。
温雪和夏寒邪坐在主位,宁致远坐在下首,影站在书房中央,汇报完消息后,几人都很是明显的愣了一下,但也没给多大的反应。
“谁下的手?”
宁致远问了句,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悲喜。
“夏瀚文的人。”
“蠢货。”
宁致远慢悠悠的说了句,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说宁明诚还是夏瀚文,但宁明诚死在夏瀚文手上,宁太傅和宁姝与夏瀚文之间的关系瞬间就变得微妙起来。
同时,他的死也反映出一个问题,那便是宁姝不想杀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哪怕她明知道那孩子不是夏瀚文的,她也要留下。
这段时间对宁姝来说十分煎熬,她需要面对现实,而这现实就是将她架在火上烤。
宁姝甚至希望温雪没告诉她这些,这样她尚且还能自欺欺人,相信和倚靠自己身边的男人,但自从温雪告诉她那些以后,宁姝对夏瀚文再也没办法平静相对。
偏偏她毫无办法。
宁姝不止一次后悔,后悔去招惹温雪这样的人。
如果没有那次皇宫的设计,或许她还能倒戈,还能寻求夏寒邪的庇护,如此,宁家也不至于落得这种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宁致远还未离开京城时,宁姝不止一次想办法去见他,为的是能寻求这位同父异母的兄弟的庇护,但都被宁致远搪塞回来。
她是聪明人,也知道两边都没了希望。
夏瀚文在对她做出那件事时就已经算是抛弃了她,夏寒邪这边更是,夏榆林还不成气候,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林婷婷,夏昭逸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兜兜转转到最后,皇室几个王爷,竟然是夏寒邪看上去希望最大。
这时候大家似乎才想起来,当年才十岁就已因为文采和能耐而名扬天下的三皇子,从来都不是池中物。
“宁太傅是何反应?”
温雪问了句。
“宁太傅什么都没做,听闻将自己关在房间内整整三天时间,夏瀚文带着宁姝也在太傅府上住了三天,外人都说太子殿下待太子妃宽厚,就连皇上,也亲自到太傅府上劝慰。”
温雪挑了挑眉,夏瀚文还真是够狠的,背地里做了这种事情,还送上门去天天让人家看到自己,就不怕宁太傅被他气死了吗?
宁致远突然冷笑了声,淡淡道,“宁太傅不会什么都不做的,怕是在想着怎么给他唯一的儿子报仇呢。夏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