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怀疑他的人越来越多,他担心孩子生下来之后,存在隐患,比如被人逼着滴血认亲。”
温雪皱了皱眉,“宁姝这孩子也有四五个月了吧,若是这时候打掉,对她身体损害不小,若是真不打算留着,为何不早些时候打胎?”
“显怀之后,才不会有人怀疑,若是还未显怀孩子就没了,众人难免会怀疑是假孕,这种事在皇室很敏感。”
夏寒邪解释了句,温雪却觉得一阵恶心。
也就夏瀚文这样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是真不把宁姝当人。
“而且,宁明诚已经知道宁姝的事情,正嚷嚷着要给自家妹妹报仇,现如今宁致远不适合再待在京城,因此才急着离开。”
宁太傅家若是与太子硬碰硬,胜算不大。
这件事真发生了,云镇估计也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宁致远若是在京城,确实比较被动。
“宁姝被自己要当皇后的梦想困住,会有这样的下场,也不怪别人。”
温雪声音幽幽的说了句。
当初在破旧的宫殿里,她内心的绝望是不会忘记的,虽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夏瀚文,但作为最大的帮凶,宁姝要为她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他还有几天到?”
温雪多少有些担心夏夕舞的安危,但礼部的人没到,他们现在还没理由去风度国。
“现在北方许多地方都是下雪天,估计还要三五天,昨日夕舞写了信回来,目前一切都还好,只是失了自由。她好歹是三公主,风律不至于对她用刑。”
知道她心里所想,夏寒邪宽慰了句。
“风律是如何当上太子的?”
“风度国储君向来是嫡长子,风律虽过继给皇后,但他只是二皇子,本就一直被太子和皇后防着,夕舞之前被风律抓回去,她本打算借助太子的力量让自己逃脱,谁知道最后彻底将风律惹怒,风律抓住太子的过错与风雅联手,将太子弄得精神失常,在风度国皇上面前失了仪态,于是被废。”
温雪眨巴着眼睛,“什么事情能让太子在殿前失仪?”
夏寒邪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与风度国的宠妃私通,并且怀有身孕。原太子本就是好色之徒,那宠妃是去年新入宫的贵人,从未得过宠幸。”
“怕是这宠妃与前太子的事情,本就是风律一手促成的吧。”
温雪横竖不觉得这会是个巧合,再怎么荒唐,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在任何朝代任何地方,都是有违纲常,更别说在皇室。
九五之尊的人最怕的是底下的儿子与他抢,抢权势抢女人都不可以,这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权威得到了挑战。
夏寒邪嘴角扬起几分笑来,“这宠妃在入宫之前,曾今是风律府上的暗卫。”
温雪心里咯噔一下,“那这孩子,当真是太子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
夏寒邪笑说了句,“不过你这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
指不定这宠妃的孩子是风律的,栽赃给前太子罢了。
“天黑了。”
温雪瞧着外头天色暗下来,便从夏寒邪身上起来,吃过晚饭后,影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两个灯笼递给他们。
温雪和夏寒邪手上一人拿了一个。
“你当真不去?”
温雪见着站在门口的桃夭问了句,她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去,我不喜欢人太多。”
“嗯,那便早些休息,我们很快会回来。”
温雪和夏寒邪手挽着手走在大街上,门口的地方已经放了一大盆炭火,时不时有人经过时,会放下灯笼伸出手来烤烤火,等手暖和了,再次出发。
街头人流如织,每个人手上都带着自己发着微光的灯笼,小孩的欢呼雀跃声从四面八方而来,温雪瞧着眼前繁盛的景象,嘴角的笑容就一直没放下来过。
“没想到,好像真不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