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邪把玩着手上的酒杯,微微垂眸,也没说话。
沈清欢呵呵地笑了笑,“因为我师父,很可能就是被你们皇室之人围剿才失踪的,当年,宫羽令的传言也没能让他们放弃,当真是锲而不舍。”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颇有几分仇恨的味道。
夏寒邪依旧没说话,只是把酒杯中的酒给一口干了,这时候,他才掀开眼皮,淡淡的瞥了眼沈清欢,“与我何干。”
“席景山出事时我母妃也在差不多时候出事,我不过十岁稚童,能做什么?你若是想报仇,大可以冤有头债有主,不必在本王面前放狠话。”
“我自然是知道与你无关,因此才让你进晴雪门,但不表示他们知道。这几天,如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沈清欢给夏寒邪倒上白酒,声音悠悠的说了句。
他们中间还隔着个温雪,温雪就听着两个男人对话,无奈叹了口气,自己身子稍微往后靠了靠,免得挡着这两人了。
晴雪门之人对夏寒邪冷淡这件事温雪是知道的,夏寒邪自然也知道。
这也是为何温雪要急着离开的原因,他们接受了她,但没接受她的男人,她自然不希望旁人这样对夏寒邪,虽然她家男人大度,一点都不在意,但他不在意是他的事情。
碰杯的声音传来,夏寒邪将桌面上的酒杯端起来,与沈清欢喝了这杯酒。
温雪拿着藏书阁的钥匙,夏寒邪抓着她的手两人一起站了起来,那边本来还东倒西歪的长老们陡然都精神抖擞的站起来,视线紧盯着温雪的手。
“你方才拿的是什么?”
“钥匙啊。”
温雪倒是坦坦荡荡的说了句,几个长老顶着一张张红彤彤的脸,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二长老没好气道,“你这女娃,说谎也不会吗?这藏书阁是我们守着的地方,外人是不能进去的。”
“我已经是晴雪门的人,也算不得外人。”
“他还不是。”
“他是我夫君,夫妻一体,你们没道理只认我不认他。”
温雪抓着夏寒邪的手紧了紧,声音悠悠的说了句。
“你……你莫要太过分。”
七长老是最先醉的,手指着温雪,话已经开始哆嗦。
温雪笑了笑,“不过分,我娘亲手埋在梅花树下的佳酿被你们喝了,你们却在这里为难她女儿,这合适吗?”
“你娘?你娘是谁?”
温雪看向沈清欢,他们不知道我娘是谁吗?
沈清欢轻咳了两声,“他们可能知道你爹是曦月公子……”
“他们看不出男女?”
“可能当时年轻,脑子没那么好用,再说了,曦月公子当时与我师父听说也是闹得很恐怖,估计大家都不会觉得一个女子能与我师父达到难分伯仲的地步吧。”
“啧啧,小瞧了女子不是?”
温雪叹了口气,决定不与他们一般见识,于是朝着那几人方向努了努嘴,“剩下的交给你?想必你应该能搞定的吧。”
沈清欢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但想想温雪之前做过的事情,又觉得这女人这样做也很是符合她的性子。
“大概是能的,你尽管去就好。他们若是真要阻拦你,也不会喝这些酒。”
温雪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果真是一群老狐狸。”
她拽着夏寒邪直接飞身而起,消失在院子里。
几个长老们面面相觑,愣神了一会儿,大长老最先反应过来,看向沈清欢,“你这小子也是的,怎么只带这点酒,想要灌醉我们还是差了点。”
“无妨,几位叔叔说醉了就是醉了,哪里会有人质疑。”
“哈哈哈,倒也是。这小女娃,有点东西。”
二长老忙接了句话,这把他们的台阶都找好了,也免得他们为难。
沈清欢在几人对面坐下,又重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