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人是没错的,是属下没能做好宗门的伙食,属下无能。”
扶民居然哭了。
沈清欢突然有些发慌,以二长老的暴脾气,如果知道他把他徒弟给说哭了,指不定又要来打架。
打架沈清欢是不怕的,就是打架太过麻烦了。
“你哭什么?本座也是为你好。”
沈清欢很无奈,他一年到头在宗门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十天,其实大部分晴雪门的事情都是几个长老在管,他虽明面上是掌门,但比寻常门派的掌门人要自由多了。
对宗门内的事务也不是那么了解的。
“我……”
扶民张了张口,也不知该说什么,便也就不说话。
沈清欢叹了口气,自顾自到了厨房看温雪做饭。
夏寒邪一身银色长袍在温雪身侧,她需要什么只需要看上一眼,夏寒邪就能立即给她拿过来,两人配合起来倒是十分有默契。
沈清欢挑了挑眉,心情舒坦了不少。
大约半个时辰后,太阳已经完全落山,沈清欢干脆让人直接在厨房外头的院子里放了张桌子,温雪每出一道菜,桌子上就放一道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五个菜全部上了桌,温雪和夏寒邪手挽着手出来,沈清欢已经拿了美酒眉眼带笑的等着了。
几人正要动筷子,七个长老一个不落的全部挤了进来,沈清欢的筷子僵在半空中,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淡淡道,“你们怎么偏偏这时候过来?”
自然是闻着香味过来的。
但肯定不能这么说,于是所有人看向二长老,二长老冷哼了一声,“自然是给我徒弟讨公道的,你今日为何要那般欺负他。”
“我?欺负他?”
沈清欢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堂堂掌门人,何至于欺负他?”
说着,他自顾自夹了一筷子鱼肚子那里的嫩肉,搁在嘴巴里,然后笑得眉眼弯弯。
沈清欢向来是不喜言笑的,更多时候来去匆匆,晴雪门之人极少见他这样的表情。
七个长老不自觉都咽了咽口水,视线黏在桌上的菜肴上。
温雪和夏寒邪默默吃饭,根本没把这几人放在眼里,看上去像是一对寻常的恩爱夫妻。
眼见着碗里的菜一点点被他们吃下去,沈清欢时不时给自己和夏寒邪倒点酒,满屋子的香味,让七个长老各个叹气连连。
“这菜,是谁做的?”
大长老终于开了口,复又解释了句,“整个晴雪门的人都知道,厨房是扶民的地方,这么些年都是他在做饭……你们这样,是不是过分了?”
“……”
没人搭理他们。
这时候大长老瞥了眼被香味引来的宗门其他弟子,只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沈清欢,你虽是宗门掌门人,但你极少参与宗门之事,许多事情,你不可胡来!”
沈清欢喝了口酒,哐当一声,酒杯搁在桌上,淡淡道,“你倒是说说,本座哪里胡来了?作为宗门掌门人,连用厨房的权力都没有吗?”
“那你也不能这样?”
“怎样!?”
“哎呀,都别说了。扶民……在多年前就已经不能练武,他唯一感兴趣的是做饭,但因为中毒味觉也退化了些。”
二长老站出来痛心疾首地说了句,“这么些年,大家都知道这件事,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东西吃了又不会死人,偶尔下山吃点好吃的不就行了。哪有那么多废话!”
“掌门人自是金贵,但当初若不是因为你闯祸,众人也不会冲下去给你报仇,当初死了二十人,扶民是唯一救活的。沈清欢,你……”
沈清欢突然顿住,他吞下嘴中的食物,视线落在二长老身上,又看了眼一旁长老中的其他人,笑了笑,“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大家都让着他,也从来没人提他做的东西不好吃。”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