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的意思是,这一切是因为夏寒邪?不,不可能,他就是个残疾,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耐!”
夏瀚文是绝对不相信的,如果说夏榆林有能力,能威胁到自己的位置,他可以接受,但夏寒邪这样的,他无法接受,这个残疾,怎么可能威胁自己的地位。
云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没好气道,“你自己想想,他若是真没有点能耐,当初夏莺莺本该老老实实和亲的,为何到最后,一切风向都转变了,就连风律都栽到他手上了,你还不清楚吗?”
“可是,在三王府的探子从未发现有什么异常,更何况,他并没有动手,甚至最后风律都想要三王妃了,这夏寒邪不至于做这种事吧。”
“那温雪本就让人蹊跷,本就是即将死去的人,却突然生龙活虎,还多了一身医术,你不觉得奇怪么?你当真是愚钝!”
云镇没好气地说了句。
他在朝中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见过,但像夏寒邪这样把事情做得如此隐蔽的人,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就说夕羽这丫头,当初可是在华夏食府露馅的,是有人故意透露给她席墨已经回京的事情。”
“夏榆林自然不想让席墨与夕羽之间有任何关系,因此,若是夕羽去对席墨死缠烂打,夏榆林必然会出手。”
“这不过是借力打力罢了。再看现如今京城的事情,你派出去的那些人,没一个活着回来的,他却失踪了,你信不信,半个月后,他必然会好端端出现在北城!”
云镇是老狐狸了,什么风浪没见过。
他原本不敢相信夏寒邪能在他的眼皮底下藏这么多年,从夏莺莺的和亲开始,他就觉得奇怪,并且时刻关注夏寒邪的动态,没想到……
夏瀚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是满满的震惊。
“舅舅的意思是,这夏寒邪是故意告诉夏榆林我的事情,然后又故意引我的人去追杀他,那……现在该怎么办?”
他彻底慌了神。
云镇沉了沉脸,视线落在夏瀚文身上,没好气道,“你先告诉我,你身体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夏瀚文张了张唇,犹豫了老半天,突然恼羞成怒道,“姝儿都已经怀孕了,为何舅舅还在怀疑这些事情,是不是也要找个郎中来看看才罢休!”
云镇愣了一下,精明的视线在他身上停顿片刻,之后才叹了口气,“是我多想了,若是问心无愧,为何不让人把脉?”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人随意质疑,舅舅莫不是糊涂了,本宫可是太子,齐盛国的储君,随便一个人怀疑,我也要让他随便去验证吗?”
夏瀚文说得义正辞严,云镇愣了愣,突然笑了,“好,有这份自信是好的。”
夏瀚文藏在袖子里的手突然收紧,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这国公府虽是母后的娘家,但这些年,这个舅舅在他的事情上也不如以往上心。
他曾试图娶国公府的嫡系小姐,想着维持一下脆弱的关系,谁知道,云镇以不能让皇上起疑为借口,拒绝了他的请求。
夏瀚文也一直在怀疑,云镇会不会早就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但今天他这样一质问,他反而放心下来。
他迅速收敛了情绪,对着云镇很是关怀的笑着,“现在太子妃怀孕,太子府上有意要进新侧妃,舅舅可有什么好的人选?”
“你说的是萧将军家的两个小姐?”
云镇立即回了句。
夏瀚文还没说话,他就接着说了句,“这个萧有风我是了解的,他对这两个女儿宝贝着呢,而且也是老狐狸一只,现在你与五王爷闹成这样,他怕是还要在隔岸观火一阵子,你切不可急躁。”
“再说了,也不能伤了太子妃的心,她才怀孕,你就急着纳侧妃,她若是恼了不管不顾怎么办?”
云镇一句话,无意间点醒了夏瀚文,他突然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