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摩的小妾听说,他家竟然打算让苏若,帮谢妙说门好亲事,立刻派了个不起眼的小厮,去谢府告知苏若了。
苏若收到消息后,就立刻着手准备了,第二日谢摩一家到了谢府门口,都有些紧张。
这座新府邸,比以前的还恢弘大气,外院全是身穿盔甲的府兵在看守。
苏若不在的这几年,他们也试图来过,不过都被挡下了,这群如狼似虎的人,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进,也不知今日能不能进去。
今日倒也奇怪,谢摩一报上家门,门房就客客气气的把他们一家请了进去,管家招呼他们先去正厅坐。
一家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奇怪不已,在正厅饮茶吃糕点,过了晌,苏若便带着丫头婆子进来了,语笑盈盈地打招呼道:“许久不见舅舅,舅母了,近日里来过的可好。”
谢摩和妻子对视一眼,这苏若一副摒弃前嫌的样子,可真是难得且奇怪。
谢摩妻子搓了搓手道:“挺好的,就是很想你们。”
苏若又道:“快尝尝这燕窝糕,舅舅,舅母。”
赵氏捏了块燕窝糕慢慢用了,瞅了眼孙女道:“你瞧瞧妙儿,眼看着成了个大姑娘了,可却连门亲事也没着落。”
“那怎么不帮孩子相看个好人家。”
“这不是想叫你帮帮忙吗?你眼见宽,定能为妙儿寻个上等人家。”
“这我可不敢担,婚姻大事,很该由父母做主。”
赵氏心想,这贱人果然不肯帮忙。
“哎呦!晋安媳妇,你也是妙儿的长辈,你给她说亲事,跟她父母是一样的。”
苏若心底冷笑着,你们一家的脾性我还不知道,眼高手低,黑心肝黑肚肠的,就算帮你家说了门顶顶好的婚事,你们也是转脸就忘的。
嫁去别家府上,柴米油盐姜醋茶的过起了日子,难免有个磕磕绊绊的,那时候可就又要埋怨自己了。
这般烫手的事,我为何要揽下,只是不能和直白的拒绝你们罢了。
“舅母既这样说了,那我便帮着相看相看。”
“这样最好,”赵氏眉开眼笑地道。
谢摩立刻顺杆子上来道:“既如此,不如就把妙儿留在这儿住下,也方便些,你说是不是晋安媳妇。”
谢妙一听能在这儿住,眼睛都放起光来。
“妙儿还是回去的好。”
谢摩一家不约而同的黑了脸,“这是怎么说。”
“女孩子以骄矜为贵,我在这儿给妙儿相看人家,若妙儿住的太近,人家夫人们,难免要说让孩子出来看看。”
“但是自家女儿,那能每个人来,都拉出来叫人相看一番的,妙儿住在自己家,等我看上了真正合适的人家,再派人接她来,岂不更好,我是为了女儿家名声考虑。”
谢摩几人对视一眼,客套道:“还是晋安媳妇考虑的周全,那就依你说的。”
谢妙母亲想着府里,这些年开销一直很大,家里人花钱都是大手大脚的,根本没攒下什么,偏偏大兴嫁女儿流行厚嫁,一个女子若没份体面的嫁妆,去了夫家,那可是要被嘲笑看不起的。
以前她也劝过夫君,花钱也小心些,也要为孩子日后考虑,可他偏偏斥了自己一顿,说那根本不用担心,有姑母和表弟在,他们自然会为妙儿备份厚厚的嫁妆。
她腆着脸问道:“表嫂,那妙儿的嫁妆。”
谢摩和赵氏也很关心这事,谢妙也竖直了耳朵听着,苏若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觉得甚是好笑。
她敛了敛神道:“妙儿的嫁妆,我和夫君自然会出一份,不过不知表妹替自己的女儿准备的如何了。”
谢妙不满地瞪了一眼自己母亲,哼!准备什么,早些年她去谢府玩时,就见过苏若往那大库房里,成堆成堆的搬好东西进去。
那都是大表姐的嫁妆,自己呢!家中库房里,放着的不过是一家人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