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书香姐姐几个每人手上,都抬着个红漆木托盘,盘上放着满满当当的小荷包。
“母亲,那是做什么的。”
“那是送隐钱。”
“什么是送隐钱。
“那些小荷包里装着六两银子,待会儿我命一伙人出府,去咱们西京不太富庶的街巷里,悄悄把这钱或塞到门缝里,或窗户里丢进去,明日一早人家收到这钱,岂不是好事。”
“这是母亲自己想到的。”
“不是我先想到的,是谁也说不清楚了,总之在咱们西京,已经流传了好多年了。”
“我和你姨母几个,小时候都要出去送隐钱呢!”
“我也想去,母亲。”
“你忘记冰湖上的事了吗?”
“我跟着这么多人去,肯定不会有事的,女儿不能因为掉入过一次冰湖,就再也不出门啊!这说不过去。”
苏若只好道:“小意跟着你去,新来的那几个就不用跟了,其余的时候,你要跟紧墨香和书香。”
“知道了母亲,我回屋换衣服了。”
我把头上的点翠全都取下,换上一条紫晶额饰,挂在发前,又换上一套藕粉色内衬里都续上厚绒的冬衣,穿上鸭子毛絮的粉色大氅便出门了。
一家人吃了饭散去时,谢氏突然觉得有几分孤寂,对儿媳道:“今夜你将毅儿送到我屋里,我来带他。”
“毅儿还小,儿媳来带就好。”
“你那三弟妹去那了,这府上与你不和的,都被你收拾了,我若不是你的长辈,是不是也要被你赶出府去。”
“母亲不必稍不顺气,就事事怪责与我,我苏若行得正坐得直,不存在什么收拾不收拾谁的话。”
“我瞧毅儿也该睡了,就先下去了,母亲。”
谢氏瞧着儿媳抱走孙子的背影,恨得重重捶了几下椅背。
夜色里的寒风打着旋儿吹到了屋内,谢氏拢了拢衣领,平儿道:“有些冷了,咱们回去吧!老夫人。”
谢氏在丫头的搀扶下起身,坐上了候在外面的小轿子,回了自己的居所。
居所内燃着白梨香,地龙烧的旺旺的,温暖如春,平儿怕老夫人年纪大了畏寒,问道:“老夫人,可还要再加几个炭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