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卓阳这话一出,云清派一众弟子更是个个惊的合不拢嘴。
原本他们是奉命下山击杀汪卓阳的,都说汪卓阳杀害同门,叛出师门,下山后更是滥杀无辜。
但现在看来,事情好像并不像他们原先想的那样简单。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如汪卓阳所说,鹤德长老才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那他们这些知道了真相的弟子,鹤德长老还会放过他们吗?
“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说人是鹤德长老杀的?”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大师伯?”
“汪卓阳疯了吧……”
众弟子再次窃窃私语起来,虽然汪卓阳说的言之凿凿,但鹤德长老可是大长老,在云清派一向是德高望重,又怎么会因为汪卓阳的一句话而推翻鹤德长老的地位,如果事情真有这么简单,那当初汪卓阳也不用逃出云清派了。
就连顾文雨听到这番话都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毛,虽然她也觉得汪卓阳不像是弑杀之人,可事情的真相究竟为何,她也是第一次听汪卓阳说起。
鹤德长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顾文雨鹤德汪卓阳早都死了八百回了。
“妖女,你究竟使的什么邪法?这可不是我云清派的功法!”鹤德长老实在是不明白,瑶依为什么突然就拥有了对抗他的力量,明明前几日下山时,还只是二品实力。
鹤德长老说完这话,也不给顾文雨回答的机会,紧接着又指向汪卓阳,“还有你,你这个逆徒,竟然妄想将罪名反污在为师身上?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今日你就是说破天来,我也要将你就地正法。”
就在鹤德长老说话的空挡,地上有一块脏兮兮,沾染着血迹的罗盘开始转动起来,那罗盘有半截都已经埋进了土里,只有半截身子还露在外头,看起来极不起眼,就像是个垃圾躺在那里。
这块罗盘正是江楠之前拿在手里的那个,只见江楠正躺在地上,活像个死尸,但他的目光却紧盯着鹤德长老,口中正念念有词。
原来,在鹤德长老等人到达之后,顾文雨就一直在偷偷的为江楠治疗伤势。
到了这会儿,江楠的伤势虽然还未痊愈,但念个咒,操纵罗盘还是没有问题的。此时的江楠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他混在尸体当中,也不会引人注意。
就连顾文雨都没有注意到罗盘已经开始转动起来,她只是坚定的站在汪卓阳的身前,将他护住。
对顾文雨来说,不论汪卓阳说的是不是实话,不论汪卓阳究竟是不是好人,她都必须要保汪卓阳平安无事。
“不是云清派的功法有什么稀奇,你能易容成卓阳的样子到处杀人,栽赃嫁祸,我就不能易容成瑶依的样子救人吗?”顾文雨这话说的毫无根据,纯属瞎猜。
既然汪卓阳说人都是鹤德长老杀的,再加上方才洪老大那帮人一口咬定是汪卓阳杀的人,是他们亲眼看见的,那顾文雨变大胆猜测是鹤德长老便装易容成汪卓阳的模样杀人。
就算猜错了也不会怎么样,就当是诈一诈鹤德长老。
至于易容成瑶依的这番话,那只是顾文雨临时起意,就当是帮真正的瑶依找补吧。等瑶依的意识回归,也可以推说全不知情,这些事都和她没有关系,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瑶依会使用云清派以外的功法招式。
鹤德长老在听到顾文雨说的这番话后,他的眼神有了片刻的闪躲,像是被人抓住把柄的心虚,但他很快就又变成了那副仇视的目光。
“妖女休要胡言,老夫行事光明磊落,几时易容成那逆徒的模样了?哼,这样的谎话恐怕只有三岁孩子才会相信吧!”
顾文雨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但你今天想要杀人夺宝,这目的肯定是达不成了。”
“一派胡言!老夫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想与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