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怎么会?”
海修远于武晁不仅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之恩。
当年烬风军覆灭,是海修远执意将武晁暗留在守备军中。
待清剿的风声过去之后,又不断提拔,直至首领的位置。
“烬风军当年竟是蒙冤?”
武晁皱了眉,声音颤颤,眼眶湿红。
海修远情绪异常激动,老脸胀得通红,喊道:“不是的!武晁!大敌当前,休要被人诛了心!”
盛暄掏出怀中的信纸,怒道:“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抵赖!”
“信纸?”
武晁心神一颤,扬了扬下巴,命手下到盛暄那里将信纸取回。
海修远更慌了,连忙摆手:“不可轻信!不可轻信呐!那信是伪造的!”
“你闭嘴!”
武晁激动地将手中剑柄对准海修远的喉结,道:“安静。”
武晁手中有武器,又掌管城中一万守备军的调度。
此时的海修远却成了砧板上待宰的鱼肉。
乌云漫过天际,“哗啦”一声,劈下一道惊雷,北境的狂风吹得更加生猛,雨滴狠狠砸落下来。
“羌文?”
武晁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
眼前这位他视之如兄如父的人,竟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这些是从海府搜出来的?”
武晁扬了扬手中信纸,问海修远。
海修远做贼心虚地不肯说话,眼神慌乱,根本不敢直视武晁。
“没错!”
盛暄站在城楼下,仰头道:“正是我从海府书房寻到的!武晁!莫要错信奸佞!”
武晁的喉结滚动,缓缓拔出长剑,对准海修远。
寒光刺痛海修远的眼睛。
“武、武晁……”
海修远万没料到,自己一手提拔扶持的武晁竟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心口。
“爹爹!”
城楼下的海仙仙心头一紧,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楚温良趁势将她的匕首收了起来,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地。
“你冷静一点……”
海修远缓缓跪了下来,更咽道:“当年铲除烬风军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谁知酿成大错,要想反悔,为时已晚!”
又一声惊雷震天而响。
闪电照亮辽阔的天空。
城楼上下的众人已被雨水淋湿。
雨太大,溅出水雾,人影有些朦胧。
良久,武晁才收刀入鞘,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我不杀你,但我要我的守备军加入烬风军,离开落城。”
海修远抬头,不无惊恐地问:“你要抽走我全部的守备军?”
“我不是在与你商量。”
武晁的声音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有些飘渺。
他跳上城楼,转身朝众守备军喊道:“众将士听令!现着五千守备军随我相助烬风军!国难当头,匹夫有责!”
狂风吹得武晁的衣摆猎猎翻飞。
“是!”
守备军的士气陡然被鼓舞,身骑战马,在城楼下与烬风军汇合。
“开城门!”
武晁骑于高头大马之上,举剑而喝。
城门轰然而开。
两万烬风军与五千守备军有条不紊地走出城门。
马蹄溅出满地泥泞,只留下落城城门的狼藉。
“老爷……”
留守的守备军为海修远撑了把伞。
海修远撑着双膝,缓缓站了起来,沉声叹了口气:“都走啦?”
士兵回答:“走远了。”
海修远在雨中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