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锁心事重重地从木婵娟的房中离开,满脑子都是“卿哲大师”四个字。
只有木婵娟那个小傻子才会相信卿哲只是云游四方的和尚,还与他风花雪月。
想到此处,江锁叹了口气,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施主昨夜可是没有睡好?”
这声音甚是陌生。
江锁抬头一看,正是卿哲。
一道阳光洒在他面前。
江锁觉得他好看得像是从经书里走出来一般。
“寺中清静,睡得安稳,多谢大师挂念。”
江锁看着卿哲,浅浅一笑道:“江锁在寺里长居数月,很少能见到大师,不知大师前些日子都去了何处?”
卿哲双手合十道:“见天地,观众生,去心之所向之处,寻朝思暮想之人。”
江锁上前一步,道:“看不出大师竟是痴情之人。”
“六根未净,尘缘未了。”
卿哲垂眸说完,抬脚便准备离开——
江锁问:“下一次启程,大师将去往何处?”
卿哲想了想,道:“普度众生脱苦海,游到哪,便是哪。”
江锁追问:“那是哪儿?”
在她的世界里,没有随缘二字。
良久,卿哲缓缓吐出两个字:“濒州。”
“濒州我熟啊。”
江锁继续试探:“大师若不嫌弃,可与我们同行。”
卿哲不动声色地道:“出家人四海为家,何来嫌弃一说?承蒙殿下与姑娘厚爱,贫僧在此谢过。”
江锁双手合十,与卿哲道别。
房间里
祁溶正在与金蛇惑心推骰子玩。
也不知道惑心到底懂不懂游戏规则,反正推得倒是挺起劲的。
“你又赢了。”
祁溶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摸摸惑心的头,宠溺道。
江锁走进来,一屁股坐在祁溶的对面,冷酷地对惑心道:“好的不学,学这个。”
惑心歪头瞧着江锁,感觉到气氛好像没对。
江锁伸手弹了惑心一个脑瓜崩,将惑心弹了好远,气得它对着江锁龇了牙。
祁溶将惑心捧回自己袖中,柔声安慰道:“不生气啊。我替你报仇。”
惑心这才得意地朝江锁吐了吐舌头,安心钻回祁溶的袖子里。
江锁盯着祁溶看了半天,冷硬地问道:“你要如何报仇?”
祁溶只是笑,伸出食指勾了勾江锁的鼻尖,道:“你吃醋了。”
江锁虚张声势地挪了挪身子,小声道:“跟一条蛇吃什么醋……”
“是啊。跟一条蛇吃什么醋。人家不过是想有人陪。”
祁溶伸手把江锁拉到自己腿上,掰正她的脸,问道:“如若是个人,你当如何?”
“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凌迟处死……”
江锁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道:“反正一条命是不够的。”
江锁出身东厂,酷刑对于她来说,犹如探囊取物。
祁溶抱住江锁,道:“那我怕死了,以后可再也不敢了。”
江锁轻抚祁溶的后背,笑道:“知错就好。”
祁溶双手环在江锁腰间,道:“对了,厂公大人,小的有一事禀报。”
“报。”
江锁从祁溶的袖中把惑心生生拉了出来,吓得惑心快站起来了。
“今日大人在木婵娟房中时,屠沐来找过我。”
祁溶看着江锁摆弄惑心,有些于心不忍。
惑心将自己挺成了一根棍儿,又硬又直,任凭江锁在桌面上敲来敲去。
江锁专心敲棍儿,心不在焉地问:“他找你何事?”
祁溶回道:“屠沐说昨日已经将我们签订协议之事呈报给了太安宫,他下午来找我,是与我敲定回祁都的时间。”
江锁停了手,冷冷地笑出了声。
楚天阁那场戏本就是做给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