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锁歪头瞧着祁溶,有些不解,又将香囊推了出去,冷冷说道:“你与郡主到底也是从小长大的情分,既是喜欢,那便收下。咱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香囊既已送出,哪有归还之礼?”
祁溶摇头道:“本宫于她实则兄妹之谊,无半点男女之情。若是收下香囊,当真是说不清了。”
江锁听了,忍不住猜测:“不喜欢?”
“本宫自幼时便心属一人,我于她,情非泛泛,却不得善终。”
祁溶说到这里,眼里流露几分向往:“若他日黄泉再见,我定要让她知我心意。足矣。”
“哦……死了。”
江锁怔怔望着眼前人,微微张口,欲再说些什么。
车外传来顾金吾的声音:“禀殿下,马车撞上巨石,车轮损坏,委屈殿下今夜在这山间歇息一晚,待车轮修复,我们再整装上路。”
江锁与祁溶意味深长地看了彼此一眼,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待下了马车,祁溶忽然定住,江锁未来得及停步,鼻尖撞上了他的左肩。
祁溶没有回头,沉声道:“若是怕了,就离本宫远些。”
江锁捂着鼻,知道他说的是随时可能发生的暗杀,玉面含笑道:“我好怕。”
祁溶:“……”
他听他这语调,就知道他看热闹不嫌事大。
连皇帝、太后都敢算计的人,还会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