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微微的下扥让慕和轻哼了一声。
“你也不管我疼不疼。”
她嗔怪了一句。
他笑了,贴耳说:“那我疼疼你。”
……
赵明廷晚上留在上屋睡下,赵梦如便站在窗前,隔了纱窗往上房巴巴地看。
入了夜,银锭提着两个铜香笼进来熏蚊虫,见赵梦如伸着脖子望主屋,人家都吹了灯了,她还杵在那不动。
银锭轻蔑的撇了撇嘴角。
“内套四季花卉的青瓷套杯哪去了?”
原来桌上摆着一整套的茶杯,如今被换成一套普通白瓷的,银锭忙质问赵梦如。
赵梦如扭头,狠狠地用眼睛剜了下银锭,打开手边的柜子,那套杯子正完好的搁在里头。
银锭不信她,还过去挨个查了遍。
确定一个都没少后,银锭有点理亏地咬着唇关上了柜门。
“姨娘也别嫌我多事儿,太太吩咐的,这屋子里丢一样东西,从你到我都得拿出月钱来赔。”
银锭回去继续铺床,絮叨叨地说:“姨娘隔三差五有少爷赏赐,我们可不比您。”
赵梦如过去,挨着床桅站着,小声与她说:“如今大奶奶亲自施展手段笼络少爷,你姐姐是没戏了,倒不如你好好跟着我,将来我给你个机会。”
“谁稀罕你呀。”
银锭一抹搭眼儿走了。
大概是徐慕和肯向赵明廷服软让赵梦如惧怕起来,所以在赵明廷接连几晚都宿在上房后她想出了歪门邪道的手段来。
“你也不来看我,三夜五夕的就把我丢到脖子后头,难为我天天想你,都病了。”
指使不动银锭去把赵明廷叫到自己屋子里,赵梦如就自己去堵他。
没有哪家后院的女人堵在二门上,只她赵梦如敢。
赵明廷一进二门就被她拉住,一通哭天抹泪。
赵明廷再怎么没规矩也不敢在这儿就与她拉拉扯扯,索性跟她回了屋里去说话。
“喜姐儿受了风寒,我这不是心疼孩子。”
赵梦如搂着他的腰,使尽水磨工夫。
“上房里不算奶妈婆子多少丫鬟伺候,还用明郎去照顾孩子,是你恋着大奶奶就忘了我。”
大白天,赵明廷不好与她这样搂搂抱抱,想推开她,却又见她可怜,拍了几下她的背,安抚道:“晚上我再来看你。”
赵梦如笃定要留他,怎么可能放他走,什么下流手段都用上。
那屋子里早就用她外头买来的邪门歪香熏了好会子。
赵明廷本是个没定力的,被她三缠两缠后就下了道,大白天就插了门,挡了窗帘。
本来赵明廷是被徐慕和差人去叫回来的。
喜儿又发烧了,恐烧坏了,想让他回来商量着换个郎中试试。
谁料徐慕和等了半天也不见人。
她抱着喜儿在屋子里晃,心急火燎的问,“月蓉,姑爷还没回来吗?”
“姑娘别等了,要不去找太太吧。”
慕和用脸颊贴着喜儿的额头,这孩子就是不退烧,急的她心被油烹一般。
月蓉看见姑爷去赵梦如房里了,怕姑娘气个好歹便支支吾吾的没说。
“太太上了年纪,别叫她着急,让姑爷给换个郎中看看,也许能治好。”
“姑娘别等了!”
月芙心直口快,上前说道:“赵小娘大白天的插门拉窗帘能是什么好事儿,刚才我和月蓉在门口等姑爷回来,看见他被赵小娘拉进屋子去了。”
天气热,贴身抱着孩子更热,可月芙的话让慕和的心瞬间冷透。
她从来没吃过任一房妾室的醋,也从不苛责她们。
想她们上门做妾也不容易,也不能全怪她们。
可今天,孩子病成这个样子,让赵明廷回来看看,他竟还有空风流,还是白日宣淫,他也配是个人。
“跟我……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