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零皱了皱眉,清冷的眼眸夹着几分惊愕:“为什么要关他?”
她昨晚因为时运没有回消息,电话也打不通,担心他而整整失眠了一夜。
周零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然后决定过来医院看看,可她怎么都没想到时运居然是被关起来了。
“我们以为他身体有那大病,想着给他找个专业医生看一下……”
周零:“……”
那天时妈妈在问时运的时候,感觉他的状态不太对劲,只是轻描淡写说“没有的事”。
最近几天老人家还在医院里养病,生怕这段时间外婆看不到时运会起疑,所以便把这事给搁置了。
昨天他们让无辜的时好打电话给时运,说家里出了点事,需要他回去,时运才匆忙地赶回家去,其实他们姐弟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只要他回去了,十有八九是逃不掉的。
——
时运在地下室的沙发上将就了一晚,醒来时伸了个懒腰,感觉腰酸背痛的,十分难受。
双眸微微抬起,看到这个阴冷狭小的地下室,时运不禁眉头一皱。
其实他刚被父亲关进来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何事,他们为什么要撒谎骗他回来,然后让人把他送到这里。
时运从沙发上起来,往楼梯的方向走去,看着上方依然紧闭的门,眸光不禁沉了几分。
他耐着性子,敲了敲门,试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过了一会儿,管家跑了过来,然后通过门上方的那一块透明玻璃板看了时运一眼。
时运:“钟叔,可不可以给我开个门?”
钟叔有些难为情的看着他,两手无奈一摊:“这……我也没有钥匙啊。”
“……”
时运:“我爸呢?”
“这会儿应该在书房。”
时运蹙眉,冷冷的道:“你把他叫来,我要见他。”
……
很快,时运就见到了他的父亲。
他长得与时运颇有几分相似,如墨的碎发参杂着不太明显的白发,哪怕人到中年,他的身材依然保持的很好,身上一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
他两手背在后腰,隔着一扇门,神情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时运轻蹙着眉,看向他:“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见他一脸责怪自己的意思,时耀冷不丁的道:“这是你妈的意思。”
他也没有想要关住他的意思。
“我妈?”时运皱眉,疑惑地问:“她想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当初不让你进娱乐圈,你偏要跑去演戏,瞧瞧你最近那些花边新闻,像什么样子?简直伤风败俗。”
瞥见他如此生气,时运望着他,冷冷的回应:“我给你丢人了?”
时耀被气笑了,“不丢人?你就差没穿上女装了。”
“……”怎么还扯上女装了呢?
时运一脸疑惑地看向他,似乎并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此时,周零的车已经开进了时家院子,把车停好后,她火急火燎的解开安全带,从车里下来,几乎是跑着进去的。
时妈妈跟在她身后,步伐与周零落了一大截。
昏暗的地下室,空气略显潮湿。
时运待在里面将近一天,这里面的气氛真的很压抑,而且空间也小,四处都是封闭状态,再待下去他感觉自己该疯掉了。
他抬眸,冷冷的看向时耀:“你先把我放了。”
时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漫不经心让人送来了钥匙,给他把门打开。
见门打开那一瞬,时运很快就从里面出来了。
刚好在这时候,周零和时妈妈赶了过来。
周零奔向时运,心切的看着他,伸手拽着他的衣袖,小声地问了句:“你没事吧?”
时运低眸,看了周零一眼,“你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