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零回来,把时运换下的衣服也放进盆里。
在她抖擞时运那条长裤的时候,突然掉落与刚才在卧室里看到一模一样的内裤。
周零下意识反应过来,伸手去接,好在她反应够快才没有掉在地上。
周零低眸,看向手里那条内裤,顿时身体有些发热。
“……”
等周零洗完衣服回到房间,她发现时运已经躺在她的床上了。
时运的双眼紧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周零瞥见床上那一抹身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忙前忙后了一晚上,他倒好,在她这蹭吃蹭住什么也不用干,还霸占了她的床。
周零放轻了脚步,准备到床上拿个枕头到外面的沙发去睡。
在她快要靠近床头的时候,时运突然睁开了眼睛。
周零怔了下,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醒来。
二人对视了一眼,最后是周零感觉到不适,她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份尴尬与宁静。
她淡淡地说:“我拿个枕头……”
然而,周零最后一个字才发了一半的音,下一秒,代替而来的是她的一声尖叫。
“啊——”
只见时运半起身的状态,伸出一只有力的胳膊,直接将周零拉了过来。
周零猝不及防躺在床上,随即被身旁的男人抱进怀。
她下意识在时运的怀里挣扎了一下,手肘怼了怼他的胸膛,口吻带着几分不悦:“你干什么?”
时运的手收紧了些,他闭着眼,头枕在周零的肩膀处。
他不紧不慢的道:“别动,让我抱抱。”
周零身子一怔,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在听到时运的话以后,她真的没有动了。
她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耳边传来一道浅浅的呼吸声,周零才回过神来。
她微微偏过头,看了眼时运。
“……”他睡着了。
在国外那几天,由于倒时差的原因,他都没有好好休息,在他躺在周零床上的时候,很快就入睡了。
刚才周零还没靠近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感觉到周零进来了,只是真的太累,不想动了。
瞥见他那安静的睡颜,周零看出了神。
等她意识到时间不早,自己也该入睡的时候,她才动了动。
周零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想把横在自己腰上的那只胳膊拿开,可她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累的她额头开始冒细汗。
最后她放弃挣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算了,将就睡吧。
反正他已经睡着了,也不能对她做什么。
很快,周零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夜晚,清冷的月亮高挂在空中,微弱的月光柔和的洒在阳台上。
大厅,温馨狭小的方块盒里,一只猫正在熟睡着。
——
凌晨四点
医院异常的安静,走廊看不见半个人影。
突然,在楼梯道处出现了一个身影,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大外套,头上套着衣帽。
这人从楼梯道走出,便一直贴着走廊的墙走,完美的躲开了所有的监控,在走廊最后一间病房停下脚步,然后打开门,进去了。
第二天,一层薄薄的雾笼罩着城市,太阳初升,高楼阳台的绿植上挂着晶莹的露珠。
卧室内,宽敞的大床上,两抹身影相互缠在一块。
女人躺在男人的臂弯里,一袭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女人五官埋藏在男人宽厚的胸膛。
时运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瞥见身旁的女人安静地在自己怀里,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伸出手替周零把被子盖好,而后闭上眼,继续睡。
待晨光破晓,卧室的窗帘遮挡不住外面的光线时,周零被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