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愈了,按理说就不应该再出现精神分裂的症状,比如各种幻觉和妄想。
秦松思忖片刻,很快又问出一个问题:“你之前说你经历过绑架,但是对于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又是怎么逃出来的,这部分记忆是缺失的?”
周珩点头,目光依然平定:“但最近这段时间,我又好像想起来一些,只是我不确定那些片段,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因为我的病又犯了,这才产生了幻觉。”
秦松跟着问:“那么那些片段是怎样的?”
周珩有一瞬间的犹豫,她垂眼思考了几秒,这才说:“我是和我的……姐姐,同时遭遇了绑架。但当时逃出来的人只有我一个。我也是后来听家人说,警方判断我姐姐应该已经被撕票了,但她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而我最近看到的画面,是和她被那些绑匪性|侵有关的。”
两个女孩子遭遇绑架,还会发生什么事,秦松也能想像的到,只是到这一刻,当周珩以一种清晰且冷静的口吻说出来时,他仍是不免惊讶。
周珩表现得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秦松也因此产生了瞬间的疑惑,但他很快就又释疑了,因为周珩的情况比较特殊,她对那几天的记忆是缺失的。
秦松刚想到这,周珩便又说道:“后来据我的家人告诉我,经过医生检查,我应该也遭到了绑匪的性|侵。但这部分,我也没有印象。”
秦松明显一怔,随即他很快就想到上次周珩来,撞见的许景烨。
秦松跟着问:“那么后来这些年,你有没有交往过男朋友?”
周珩很快答了:“有,许景烨先生你认识吧,他是我未婚夫。”
秦松点了下头,跟着又问:“那你们有没有发生过一些亲密行为?”
周珩没有立刻回答,倒不是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或是羞于启齿,而是在想秦松这样问的用意,以及她和许景烨之间的肢体接触,到底算不算亲密行为的一部分。
周珩沉默着,秦松也没再追问。
直到半晌过去,周珩抬起眼,却是不答反问:“秦医生,请问你这个问题,是否和我遭遇的事情有关?”
秦松说:“会有一些间接关系。其实就算你失去了那几天的记忆,在你的潜意识里也会将发生的事储存起来,而一个人的潜意识在遭到外界的刺激时,就会令人产生一些下意识的条件反射。”
听到这,周珩大概明白了:“也就是说,一个女人曾经遭到过性|侵,即便她失忆了,在日后和其他男人产生亲密行为时,她的潜意识也会下意识的做出反应,她极有可能会很抗拒和异性亲密接触?”
“你可以这么理解。”秦松说。
周珩似是笑了一下,跟着说:“如果你指的是我对异性的排斥和本能上的应激反应,我确定我没有。”
秦松一怔,但那丝惊讶很快就消失了。
只是周珩还是敏锐的观察到这一点,同时联系到自身,然后追问:“可是仅凭我的潜意识和本能反应,就能判定我没遭遇过那些么?”
秦松摇头:“不能完全判定,这只是一个依据,在概率上是具有参考价值的。”
周珩又一次垂下眼,没有接话,仿佛在想什么。
秦松没有打断她,很快将她的情况录入到电脑里。
之后几分钟,就只有打字的声音。
直到周珩再度看向他,忽然问:“我知道病人的隐私你是不能透露的,但是秦医生,我还是想问一下你,我的未婚夫许景烨先生,他也是您的病人么?”
秦松动作停了,诧异的看过来,随即摇头:“他不是。”
周珩盯着秦松的眼睛,试图从中辨别这话的真伪,而事实上,她也想不出秦松有什么理由撒谎。
几秒的停顿,周珩倏地笑了下:“请你别见怪,我这么问也是出于关心,以及为我们的下一代考虑。我的病情我从未隐瞒过他,他对此也从未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