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绿袍的老妪,白发披肩,面如枯槁,双目却炯炯有神,淬着冷毒的光。
绿袍老妪身后,则站着两个年轻男子,五官颇为俊秀,脸色却苍白得很,脚步也虚得厉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被人掏空身子。
“鬼母,根据我们连日的调查,那个戴着面具的纯阴女,前阵子进了七彩毒林就再没出来。”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目光扫过七彩斑斓、毒气弥漫的森林,对着绿袍老妪恭声道。
这个叫鬼母的绿袍老妪,目光怨毒已极:“好,很好,总算是找到这个小贱人了。”
“鬼母,七彩毒林剧毒无比,纵然是灵台、神虚境的强者,也不敢长时间逗留,纯阴女在里面待了这么久,该不会被毒死了吧?”另一个年轻男子迟疑着道。
“七彩毒林的毒气虽然厉害,但这种毒偏于阴寒,那个小贱人是纯阴之体,别的烈性毒物或许能杀死她,但绝不可能被彩虹七色瘴毒死!”
绿袍老妪缓缓摇头,又继续说:“这小贱人的修为相当了得,听说是仙水宫年轻一辈中最厉害的一个,躲在这里迟迟不出来,肯定另有图谋。”
“仙水宫?她……她是仙水宫的弟子?”两个年轻男子脸色一变,惊声道。
“嗯!”
“那……那该怎么办?”
要知道,那可是仙水宫,整个大陆最可怕的势力之一。
那群疯婆子,不但手段凶残,仇视男人,而且极其护短。
谁要是欺负到年轻一辈的女弟子头上,简直比捅了马蜂窝还恐怖。
“哼,怕什么,仙水宫虽然厉害,但也不能一手遮天,只要把那小贱人杀死在毒林中,然后将尸体烧掉,又有谁会知道人是我们杀的?”绿袍老妪阴冷道。
“鬼母所言极是,七彩毒林毒瘴缭绕,终年不见天日,仙水宫耳目再多,也不可能查到这里来。”
“敢杀我儿子……”绿袍老妪双眼幽冷到底:“本座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两个年轻男子听出她语气中的怨毒,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个纯阴女,惹谁不好,非要惹到鬼母头上,真是自寻死路!
此时,丹瑶炼制破虚丹,已经来到了功行圆满之时。
就在这万籁俱寂,只有簇簇燃烧声中,忽然传来嗖嗖破风响。
这响声极轻极微,与坤鼎中火焰迎风燃烧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若非丹瑶神识敏锐,耳力过人,决计发现不了。
丹瑶心知有人闯入,但在这个即将成丹的紧要关头,却不敢轻易分心。
否则,一旦内息走岔,影响到鼎中的温度,轻则淬火失败,灵丹变成废丹,重则被丹气反噬,重伤毙命。
是以,丹瑶心中虽惊,依旧宁心静气。
破风之声渐渐逼近,灵气气息却逐渐收敛。
很显然,来日知道她实力强大,不敢贸然冲杀过来,这才选择慢慢靠近。
丹瑶心想,七彩毒林剧毒无比,寻常修士避之不及,怎么会有人主动来这里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