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晋眼睁睁的看着胡图被拖了出去,就在胡图心若死灰的时候,这才冷声道:
“将他带回来!”
就恍如天籁之音,胡图立时变得振奋起来,竟然挣脱了卫兵的双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叩首道:
“谢大人不杀之恩,谢大人不杀之恩!”
马晋看着不停的叩首胡图,淡淡的说道:
“你不用谢我,你只要知道,你的一条小命捏在自己手里就行了!”
说完径直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好了,你去办你的事情去吧,记住!你只有十天的时间!”
胡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点头道:“卑职明白了,请大人放心,卑职定不辱使命!”
他心里十分明白,只要答应下来,他和马晋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自然会尽心尽力。
…………
幽州城,长平火车站。
虽然已经接近夜里十二点了,但火车站内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人流涌动,在站台的中央位置一整支的军乐团正静静的站在那里,而在火车站台的周围也站满了一队队的士兵,一副如临大敌的派头。
此时,幽州布政使陈到、布政副使兼幽州按察使田越和巡阅副使刘禹正站在站台的最中央位置,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幽州诸衙的官员们,密密麻麻的看着足有上百号人。
“藩台大人,卑职已经通知过幽州守备旅旅长了,不过看样子他似乎没有将中丞大人放在心上,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没到!”刘禹凑到陈到面前小声说道。
陈到的眉头不禁一皱,有些不悦的道:
“这个王世贞懂不懂规矩,中丞大人今日到幽州上任,可是我幽州的一大盛事,他一个小小的守备旅长是仗的谁的势,竟然敢不把中丞大人放在眼里?”
“当然是咱们那位从来没露过面的巡阅大人了,田某听说这个王世贞就是咱们这位巡阅大人昨天刚刚任命的,恐怕是居心叵测啊!”按察使田越忽然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陈到神色一动,一道精光在眼中瞬间而逝,看了田越一眼缓缓说道:
“田臬台,巡阅府的人事任命本来就是马大人的分内之事,何来居心叵测一说?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位巡阅大人是什么脾气,若是让他知道,你在他背后说他的坏话,想想当初幽州镇抚司那群人是什么下场吧!”
田越顿时一慌,紧张的看了左右一眼,连忙闭上了嘴巴,话说这位脾气暴躁的巡阅使大人他还真是惹不起。
虽然身为幽州按察使,号称封疆,大权在握。但论起权利和地位,比之幽州镇抚司依旧要逊色上不少,马晋既然连他们都敢杀,就更不用说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负责火车站警卫的铁路守备营营长吴铁成,急慌慌的走了过来朝陈到敬了一礼道:
“藩台大人,我们守备营现在另有要务,不能再担任火车站的警戒任务了,还请大人您暂时调警察局的人来维持一下秩序吧!”
“怎么回事?”陈到还没有说话,刘禹倒是先不干了,怒声训斥:
“吴铁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今天可是中丞大人到任的日子,你若是现在撤了,万一中丞大人追究下来,你觉的你还有命吗?”
吴铁成闻言不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刘副使,您也知道军令如山,若是卑职现在不撤,恐怕立马就没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到也阴沉着脸问道。
“是守备旅王旅长下的命令,说是奉巡阅大人的命令,要在今晚检校幽州守备诸军,卑职可不敢抗命!”吴铁成赶忙回道,毕竟现县官不如现管,他可是巡阅府的直属属下,一个抗命不遵的名头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他。
而新任的幽州巡抚虽然位高权重,但也要看和谁比,他们巡阅使是什么样的人物?整个幽州城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炮轰幽州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