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百姓们群情激奋想要打破衙门大门的时候,衙门内也是一片混乱,苟满山一脸恐慌的在大堂里转来转去,听到衙门外山呼海啸的声音,脸色变得越发苍白起来。
“白主簿,怎么守备营的兵马还不来救援?”苟满山急切之下一把捋起碧波县主簿白干的衣领怒声问道。
白干闻言一脸的苦笑,有些无奈的道:“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守备营那群家伙是什么德行,恐怕现在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苟满山闻言登时大怒道:“都是一群废物,他们手中的家伙是烧火棍吗?不过一群地里刨食吃的苦哈哈,手里就是一些木棍锄头,有什么可怕的?”
“大人,您忘了,守备营中的子弹都被您给收上来了,这枪在他们手里还真不如一根烧火棍管用!”白干这是忽然说道,只是言语间带着一丝埋怨,若不是苟满山缺德事做多了,怕有人打他的黑枪,把守备营的子弹都收了上来,何至于闹出这么一场祸乱。
苟满山这才想起来,不由懊恼的一拍额头,没想到当初的决定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一时间苟满山脸色变幻,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半响,才慌忙问道:“去府里报信的人走了吗?”
白干看了看天色,回道:“现在应该已经见到了镇守大人了!”
不过白干听着官墙外震天呼喊声,有些苦涩的道:“不过,府城距离咱们碧波县足有八十多公里,远水解不了近渴,恐怕就是援军赶到了,你我也……也……”
而苟满山则是身子一晃差点瘫在地上,一脸苍白的道:“这些贱民都疯了吗,为什么要攻打县衙?本官也没有得罪他们啊?”
白干看着一脸疑惑的苟满山,顿时气笑了,忍不住怒声怼道:
“大人,您还没有得罪他们?一口气要了他们九成的收成,老百姓连吃的都没有了,怎么可能会不造反?”
苟满山见白干竟然敢冲他发火,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悦,只是在这个非常时期,他一时也不敢对白干怎么样,只是暗暗记在心里,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本官,不是还给他们留下一成粮食吗?”
在苟满山看来,能给这些土哈哈留下一成粮食,都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要知道有些地方已经把赋税收到十年、二十年后,心里不由大骂这些土哈哈不知道好歹,不但不知道感恩,竟然还想要他的命。
而白干则是被苟满山的话给气笑了,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苟满山,高声道:
“大人,您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坷垃吗?一成粮食,亏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白干越说越气愤,他落得个今日这般下场,都是这个狗日的害得,想想一会儿就有可能被愤怒的老百姓们撕个粉碎,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时间眼冒凶光,径直朝苟满山冲了过去,抬起脚对着苟满山的下边就是一脚。
“嗷——”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突然从大堂里响起,众人仿佛听到了鸡蛋破碎的声音。
“嘶——”
苟满山此时一脸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嘴里不断发出斯斯的吸气声。
“……嘶……白干……嘶……你好的的胆子!”苟满山一脸痛苦的捂着下边,一手指着白干怒声道。
“……嘶……快把他给我抓起来!”
可惜站大堂里的的几十名差役,似乎没有听到苟满山的怒吼声,根本不为所动。
“你们……你们……”苟满山看着旁边不为所动的衙役们,脸色变得越发苍白起来,眼中闪过恐惧的目光。
而白干见苟满山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冷笑一声,但听着大门外一下一下的撞门声,还有衙门大门咯吱咯吱的声音,脸色变得再次难看起来…………
…………
碧波县衙门外。
围在衙门大门口的百姓,看着已经变得摇摇欲坠的大门板,神色变得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