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华芝看了薛护一眼,似笑非笑。薛护面上有些羞臊,堂堂五行宗外门弟子,居然运使佛门神通御敌,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但他也不好立时喝破,毕竟场中能看破者唯有他与司徒华芝,若是叫破丢的脸面更大。
戚泽身形翻滚,灵似狸猫,窜、蹦、趟、犁,将种种身法施展到极限,始终不离那柄匕首的所在。
司徒娇自是不会让他如愿,梭形法器始终不离他周身要害,显是下了死手,寒光数次贴着戚泽肌肤切过,将衣衫斩的不成模样,甚至还划伤了几道血痕,令戚泽也不由感叹太阴梭之威,这还只是仿品,白灵道长手中那柄真品发动起来,更是杀人不见血。
司徒华芝眉头渐渐皱起,薛护却是意兴遄飞,越发兴致高涨,不知看破了甚么。
戚泽来回滚荡,终于离那匕首不足一丈之地,眼看伸手可及。司徒娇大急,忍不住催动十成真气,梭形法器光华大盛,悬空而落,如天绅冲入山谷,其势沛不可挡!
便在此时,戚泽微微一笑,身形骤然急退而去,如此一来司徒娇费尽真气所行一击尽数落空,反因气脉波动过剧,一口真气暂时提不上来,憋在丹田之中,难过到了极处!
戚泽这一手诱蛇出动,耍的十分漂亮,薛护早瞧出端倪,也忍不住大喝一声:“好!”司徒华芝瞥他一眼,意味不明。
梭形法器轰入地面,又是炸起一个大洞。太冲峰演法广场石面本有高手长老以法力加持,可惜在那法器面前仍是不堪一击。
薛护叹道:“仿品尚且如此威力,常真人的太阴梭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司徒华芝笑道:“家师的太阴梭再强,也比不过贵派以先天五行之力炼成的五件惊天动地之法宝!”
薛护面色微变,沉吟不语。司徒华芝想起师叔祖戴玉娘来此之事,暗觉失言。
戚泽虽早有准备,仍被梭形法器轰落炸出的余波掀飞出去,但又借力飞腾,居然在半空中生生扭转身形,向司徒娇凌空扑下!
司徒娇正在调匀气脉,见戚泽横空扑来,冷笑道:“又是这一手!”方才崔腾战败王雨珊便是用的这一招直捣黄龙,司徒娇自是不会上当,何况她的功力还远在王雨珊之上,仅次于夏清妍。
司徒娇不慌不忙,迎着戚泽飞扑而来之势,抬手一指,袖中气机潮涌,居然又有一道剑光飞出,矫矢如蛇,画个半圆,斩向戚泽咽喉!
戚泽也不料她竟有两件法器傍身,尚自御使自如,虽忙不乱,双手合十,忽的一声狮子吼自口中发出,吼声如雷,真气成团,将那剑光吼得飞偏出去,接着双手虚虚一按,又是一道徵音剑意发出!
徵音剑意其掠如火,司徒娇正分心御使飞剑与梭形法器,冷不防耳中传来一声鸟鸣厉啸!眼前似有一头硕大无朋的朱雀升起,抖翼展翅,羽翅之上绽放十色五光,耀目逼人!
司徒娇不由得心神为之一夺,此时体内忽有剑音响起,一个惊惧的念头还未转过,身上四处要穴已被封闭,那要穴皆是真气游走必经之路,一旦封锁,真气不畅,飞剑与梭形法器立失控制,当即跌落于地!
司徒娇面如死灰,千防万防,还是被戚泽那手神出鬼没的音律剑术钻了空子,不由大是悔恨,只好说道:“我认输!”
戚泽双足落地,微微躬身道:“多谢!”回身将皇甫柳的匕首捡起,对皇甫柳道:“皇甫兄,此物暂借一用!”
皇甫柳笑道:“戚师弟尽管拿去用,定要给门中争气啊!”戚泽点了点头,真气一逼,匕首之上登时生出三尺剑芒。司徒娇本觉戚泽的音律剑术乃是邪道,并非道家正宗,见其催发剑芒,暗凛道:“此人好强的真气!就算不用那音律剑术,只凭这一手剑芒神通,便足以胜我!”
薛护忖道:“方才见他剑意有损,如今短短功夫,已是神清气足,不知用甚么法子补全了剑意,这等修道奇才,万不能放过了!”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