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蝶也算知情识趣,转头拿来讨好他。
当初那口闷胸恶气,如今多少出了点。
“迟早会让他知道的。”
香蝶见主人洋洋得意,赶紧迎合道:“婢子心里只有主人,他什么都不是。”
这么肉麻的话,本来她说不出口的。
今天无非是想趁着主人高兴,为姐妹们讨一点恩赏,哪怕硬着头皮也得说。
风沙微微一笑,问道:“你毕竟出身枫桥别墅,他就没有半点怀疑过你吗?”
寻常人当然不知道如今活跃在岳州风月场的伶优有相当一部分是他的家伎。
可是,这些伶优的背景根本瞒不过明眼人,李探微有心的话,肯定能查到。
香蝶道:“他从侧面获知枫桥别墅已经枉死很多姐妹,不少姐妹私下颇有怨言,奴婢也是之一,饱受刁难,甚至受罚。他见我郁郁寡欢,敏感警惕,只剩心疼。”
林羊羊给家伎划定了等级。
地位低的,三四人同居,无侍女服侍,日常一应供应少且劣。
地位高则独占一房数屋,侍女多人,过得比贵家小姐还精致。
林羊羊又放任攀比,鼓励高踩低,不问是非道理,严惩以下犯上。
很快,储秀院变成斗兽场,大家你踩我、我踩你,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