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危及司星宗的利益。
司星宗不想惹干同样事情的赵仪,打算给赵义一点教训。
没曾想赵义居然把柴兴和风沙一起得罪了。
还是真是瞌睡遇上枕头。
柴兴冷笑道:“朕的胆子也不小。”
王卜再度躬身:“陛下当需戒慎。”
赵义跟柴兴是连襟,是主管探事司的武德司副使,父亲是四灵的玄武总执事、天下第一军护圣营左军使,岳父是魏王,哥哥是赵仪,还有一群当军使的姐夫。
牵一发而动全身,哪怕柴兴贵为皇帝,那也不是想动就能动的。
柴兴恼而拂袖:“我需要戒慎,他倒是嚣张。到底谁是君谁是臣啊?”
王卜微微一笑:“古语有云:君有诤臣,不亡其国;父有诤子,不亡其家。臣有一言:家有贤妻,其家不败。夫妻和谐,家财俱旺。”
柴兴从不耐烦,到眼睛越听越亮,揶揄道:“真没看出来,你比那小子还坏。”
王卜正容道:“臣说得乃是放诸四海皆准的正理,可以任人点评,臣心无愧。”
柴兴笑了笑,召来内宦:“以她的名义让她那小妹进宫。另外把长公主找来。”
“她”显然是指符尘心。
连名字都不肯叫,说明两人关系很不和睦,甚至势同水火。
内宦神情紧张,领命而去。
王卜束手垂目,好像魂飞天外,什么都听不见。
江城的形势譬如弹琴,先前大弦嘈嘈如急雨,至今小弦切切如私语。狂风骤雨过后,通常一片清爽。
尤其七夕佳节将至,江城那炎热的街头,渐有靓丽的风景频繁出没。
令人目不暇接,令人心情愉悦。
风沙并不开心,因为刚刚送别了授衣。
授衣远去南唐四灵任职,他当然舍不得。
然而为了授衣好,不舍也得舍。
他也快要启程,马玉怜将会留在江城。
以往亲密熟悉的贴身婢女,只有绘影绘声姐妹俩还留在身边。
难免感怀,又不得不打起精神,跟该告别的人告别。
一圈转完,踱上街头,行至码头。
因为由江城溯长江西去,不再有危险,所以他的行程行踪也就不必再遮遮掩掩。
伏剑特意给他买了一艘崭新的座舰,取名顺风,最近都呆在船上筹备启航事宜。
宫天雪跟着帮忙,主要张罗船舱的内饰。
每到家宴的时候,两女十分得意,偏又神秘兮兮地不肯说透。
令风沙对这艘新船充满期待。
最近他一有空就跑来码头,看不见里面,看看外观也是不错的。
这艘战舰改装的座舰虽然不蒜大,尤其精致,堪称精美。
泊在成片的桅杆风帆之中,如鹤立鸡群,特别醒目,更是吸睛。
近月下来,都成码头景观了。
每天都有很多人跑来围观。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更多是啧啧称奇。
风沙混迹其中,非常得意。一来是这确实是艘好船,好船就如好马,谁人不喜?二来这是伏剑送给他的礼物,且是自己掏钱,并非三河帮支出,他心里高兴。
在码头上看了会儿自己的座舰,又撩了撩绘声,低落的情绪总算好多了。
这时,绘影带着几个手下匆匆找来,一连送上好几封信。
风沙有些不悦。
什么信不能等他回去再看,非要立刻送来,莫非出事了?
心情又坏了起来,并不接信,一脸不高兴地问道:“什么事啊?”
绘影露出明媚的笑脸:“三封北周方面的信传,传火司传来的。”
风沙眼睛一亮,脸色瞬间缓和下来,迫不及待问道:“连通了?”
“仅是搭建了三条主干,开封府、江宁府和流城。”
绘影嘴上谦虚,俏脸上却洋溢着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