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那么骄傲,还叫我们像她一样早点收心嫁人,现在怎生忍受?”
尽管语气幽幽,风沙分明听出了幸灾乐祸,心道瞧你这话说的,太婊了吧!
齐蝉瞪了兰萍一眼,接话道:“刘通判溺死那天,丹姑也在,过来收得尸。”
风沙哦了一声。
想到刘通判当时凌辱兰萍的样子,这个丹姑就算不是帮凶,起码也在旁观。忽然可以理解兰萍的反应了。
齐蝉又道:“她把刘通判送回刘府的时候,刘夫人将她当场拿下,要家法从事。若非城防军跑去抓人,她很可能会被活活打死。”
也正因为是城防军抓人,带队的金都头是她自幼的伴当,不仅认得丹姑,还知道她跟丹姑交好,否则一起抓了。
虽然最后把刘府的家卷放了,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卷落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兵卒手里,经历可想而知,扒层皮算轻的。
风沙伸出指头往院墙那边虚点几下,问道:“你的好闺蜜,你也不说管管?”
齐蝉苦笑道:“她以往仗着是刘通判的如夫人,作风有些霸道,得罪过不少人,现在刘通判没了,她总要找个倚靠吧?你情我愿的事,怎么管?管她她还怨你。”
刘通判之死,被风少推得一干二净,名义上是因为得罪了她,她下手报复。
丹姑八成恨她恨得要死,她再心软也不能自讨没趣,更不敢把风少推出来。
只能认了。
“婵姐说的是。”
兰萍忙道:“现在过去看她,她说不定以为姐妹们落井下石,看她笑话呢!”
风沙想想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管这种闲事干什么。
哪曾想,他不找事,事来找他。
隔壁好像玩疯了,居然有一对男女扒了上墙,真真一枝红杏出墙来。
负责盯着的剑侍哪里见过这种事情,何止目瞪口呆,简直手足无措。
女人身后是个赤膊的青年,身上通红的吓人,活像一只煮熟的龙虾。
面貌十分恐怖,眼神透着癫狂。好像用了分量很足的情药,药力冲上头了。
居然还怪声怪调地往这边打招呼:“哟这不是萍萍吗!一起过来玩儿呀!”
兰萍脸蛋涨红,死死低头,十指拗白,生吞他的心都有了。
齐蝉怒道:“刘老六你好大的胆子,还不滚回去!别丢人现眼了。”
这人她不仅认识,还挺熟呢!是她以往的狐朋狗友。跟兰萍更熟。
正是江城刘城主的六公子,以前是兰萍的恩客。
后来在遂古馆的时候,被风沙“横刀夺爱”。
从此跟她闹掰了,再没往来过。
“齐蝉你别嚣张,别以为有齐老爷子撑腰,你真就在江城横着走了。”
刘老六的神情明显不正常,眼珠鼓着血丝,散发着红光,满脸狞笑。
“我告诉你,你爹要完了,还敢凶我?嘿嘿!”
风沙倏然转目打量,他对齐老爷子很敏锐。
齐老爷子要完了是什么意思?
刘老六用力揪起女人的头发,笑道:“以后的你,就是现在她。”
齐蝉定睛一瞅,正是丹姑。跟刘公子一样,不光神态不正常,整个人都不正常。
刘老六好生得意,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萦绕全身,脑袋都快爽飞了。
身为城主府的六公子,居然被一个交际花给甩了,自然会成为大家的笑柄,连头都抬不起来,一直怀恨在心。
不光恨兰萍,也恨齐蝉。
跑来找丹姑,不仅因为觊觎刘通判这个貌美的小妾久矣。
更是因为丹姑跟齐蝉和兰萍本来就是一挂的,想着先收点利息。
正玩上头的时候,忽然想起齐蝉就住在隔壁,这那还忍得住,才有上墙这一出。
“拿下!”风沙忽然一声冷叱,彷佛一大桶冰块混着冰水当头瓢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