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能,总比没有强。
然而,风沙联合秦夜这一举动,在绝先生看来,无疑是敲响了进攻的战鼓。
李含章就是用来攻他的先锋,所以才会如此死保。
甚至不惜让秦夜公开跟他撕破脸。
张星火的确没有猜错,这一下确实引发了连锁反应。
你拱卒,我架砲,那边跳马,这边出车
就在李含章和江离离带着小镜子游玩的这个下午。
双方开始全面发动,并且迅速角抵于楚河汉界。
这是一条非常模湖的界限,仅存在于双方棋手的心里。
怎样才叫过河?双方的看法并不统一。
反正只要一方认为另一方强行过河,那就将会是一连串兑子连吃。
经过这段时间的纵横捭阖,双方摆阵布局,绝先生已经处于绝对的下风。
非但车马炮不全,一众卒子更是早在上次的抓捕之中被扫掉大半。
所以,风沙可以连吃,绝先生顶多兑子。
风沙之所以还停在河边没攻,正是不想兑子。
希望绝先生在理智考虑之后,能够弃子认输。
两人在流城血拼过一场,绝先生败是惨败,风沙胜是惨胜。风沙当真不想再惨胜一次,相信绝先生也不想再惨败一回。
灵沼馆,悬镜阁。
除了风沙在座,还有伏剑和初云。
伏剑正说道自己被帮内势力逼住,目前正动弹不得。
初云截话道:“李含章被抓后,解表见过武从灵,不希望她插手其中。”
风沙唔道:“他还真听人家招呼啊!”
初云赞同道:“他可以因为这件事出面,自然也可以因为别的事。”
风沙冷笑道:“就算他兑掉两子好了,还能如何。”
初云道:“武从灵可不仅仅是一颗子,兑掉她,起码能抵两个车。”
武从灵在江城最大的作用是能以公主的身份越过一切纷扰,直接掌控城防军。
风沙皱眉道:“他想多了吧!以为他说什么武从灵都得乖乖听着?”
他的确非常顾忌周峰和朗州军的态度。
这并不意味着周峰和朗州军可以让他自废武装。
解表真要是太过分了,他一定会立刻干涉。
不撕破脸,解表可以一言定鼎。
一旦撕破脸,解表说话的分量不会比空气重多少。
初云谨慎地道:“虽然武从灵很愿意听您的话,但还是有那么一丁点野心的。”
风沙恍然。
如果能跟朗州军联手压他一下,恐怕武从灵会很高兴。
两边争当然强于一边倒,起码可以凸显自己的重要性。
谁不希望左右逢源呢!
这事还真难办了。
因为想要出工不出力实在太简单了,而且很难抓到把柄。
伏剑问道:“要不让秦夜再出把子力?”
风沙摇头道:“他这次帮我要回李含章,已经很够意思了,不能强求过多。”
这事并非难在要回李含章,在于此举等于和东鸟总执事撕破脸。
对秦夜而言,这当真很不容易。
要知道,连他都不想跟北周总执事撕破脸呢!
何况秦夜远没有他根基雄厚。
初云轻声道:“不管怎么说,江城大势毕竟操之您手,绝先生顶多零敲碎打。如果彻底激怒您,大势压过去,他必输无疑,没有必要闹个血流成河。”
“所以现在我是穿鞋的,他是光脚的。”
风沙苦笑道:“我是真怕他不顾一切跟我兑子,兑到最后,真不划算。”
他并非杞人忧天,当初在流城,绝先生就是死不认输,非要博上一把。
有一,难免就会有二。
初云道:“所以您愿意付出一些代价,用来安抚他?”
风沙正色道:“只要他愿意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