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雨露吗?”
郭青娥脸颊蓦地绣上两朵红晕,一瞬间丽色惊人,美艳不可方物。
小羊抵角一样拿头顶顶他的下巴,显生气了。
当然,不会真的用劲。
否则以风沙的体格,一定被顶出个好歹。总之,不痛反痒。不仅下颌痒,心儿也痒。
风沙呵呵直笑,双手犯上,双腿作乱。
“你元气还没养好呢!”
郭青娥轻哼道:“既然之前沛雨甘霖,之后自当含辛忍苦。”
风沙苦笑道:“什么时候苦尽甘来啊?”
他跟永宁成婚快半年了,至今有名无实。
其实两人什么都有了,就差最后那一步。
然而,这一步迈不过去,始终隔靴搔痒。
不然他也不会借着犒赏的名义,跟一众美婢那么放纵。
郭青娥嫣然一笑,眉目舒展,清冷尽褪,特别明媚,更不乏俏皮,十分迷人。
“你说的很对,苦尽方才甘来嘛!”
风沙脸色更苦了。
成婚之前,他跟人斗嘴没输过。
成婚之后,跟永宁斗嘴没赢过。
……
君山岛,云梦别院,已是清晨时分。
房外,晨露微凉,晨风清新。
房内,焚香积郁,愁云不散。
巧妍起身推开窗户,似乎想放进新风,吹散愁云。
绘影起身跟在她身后,颓丧道:“你说主人收到我的信后,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立刻下令,把我拿下,押回去问罪?”
这个问题,巧妍上半夜已经想过了,轻声道:“主人的心思一向很难揣摩,我觉得他会第一时间召人谈话,安抚人心,稳住形势。”
有句话她没敢说。
如果主人把绘影押回去,那是好事,说明没动杀心。
如果对绘影始终无所表示,绘影才真是死到临头了。
绘影不解道:“主人会召见谁?绘声吗?”
巧妍缓缓道:“主人首先召见谁,说明最怀疑谁,或者说最担心谁。”
绘影低头不语,越想心越慌。
与此同时,风沙神清气爽,嘴角含笑,孤身出房,单人漫步。
一路背手,闲庭信步,慢悠悠地晃荡到了紫阳山庄最深处的玉笋楼。
玉笋楼房门紧闭,窗户好似刚刚打开。
焚香从窗内往窗外氤氲,伴着清新的晨风悠悠地飘散。
这香气好似在房内憋闷了很久,争先恐后,急不可耐。
风沙快踱到门口的时候,房门忽然打开。
初云挟着一阵香风飘了出来,头都没抬就往地上趴,一趴就趴了个五体投地。
也不嫌卵石地硌得慌,甚至连挺秀的鼻子都触地了。
“娥皇授予主人宗法湘妃牌,除非娥皇当面,否则打死婢子,一句话足以。”
嗓音略有些干哑,明显一夜未睡。
她平常多半喊风少,这时喊主人别有深意。
风沙心道这个女人真聪明,一句话釜底抽薪,起码可以让他在明面上放心,含笑道:“我打死你干什么?此来是邀请你同赴衡山公主之约。”
顿了顿,打量道:“你看你,没休息好,也没梳洗。这样见公主,实在失礼。”
初云俏脸上抹上一抹羞晕,腻声撒娇道:“婢子想请主人进来旁观……”
风沙略一沉吟,含笑点头。
初云这是在故意表现臣服之意。
他孤身过来,而非召初云过去,意义类似。
都是想表达自己是善意的,绝没有恶意的。
这种善意可以跟两人心中的真实想法无关。
简而言之,如果初云当真有二心,那么他召初云过去这个举动,很容易令初云生出鱼死网破的心思。毕竟人一过去,很可能被当场拿下,甚至被当场砍死。
总之,两人都在小心翼翼地表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