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易夕若一番诉说,风沙转念问道:“武德司那摊,生意那摊,加上明教那摊,都出现问题,那么易门的情况又如何呢?”
“风少实在敏锐。”
易夕若幽幽地道:“随我一同来汴州的师弟易无咎最近与赵义打得火热,虽然尚未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我十分担心他们会联手在冰井务架空我。”
赵义和易无咎仅是在武德司有点关系,本不该这么亲密,不过易门和明教之所以搭上线,乃是佛门的弥勒宗牵得线,而弥勒宗和明教又非同一般的亲密。
于是明教少主钱瑛牵头,让赵义和易无咎在另一个层面也搭上了交情。
简而言之,如果易无咎最终选择反水,完全可以与钱瑛、赵义合谋,在武德司和易门两个层面同时架空易夕若,而非仅限于易夕若认为的冰井务。
风沙和云虚相视一眼,这并没有出乎两人之前所预料,易夕若果然首当其冲,被人全面针对。
幸好云虚及时请动宫青雅去白矾楼坐镇,否则情况将会更加糟糕,易夕若本人都会有危险。
韩晶适时道:“我的困难在于伏剑受伤,三河帮上下人心浮动,各方亦蠢蠢欲动。我拜托圣门支持,所以目前东水门码头还算安稳,扩张的触角则全面回缩。”
韩晶接替马玉颜帮风沙掌总事务,乃是风沙的外务大总管。
伏剑到来之前,她顺带帮三河帮经营汴州的驻点。
伏剑到来之后,她已经抽身,但是依然保有巨大的权威。
伏剑受辱并受伤之后,她则代为打理,帮忙收拾人心。
伏剑红着脸蛋欠身道:“宫天离行事不慎,武功不济,给柔公主,给大师伯,给风少,给大家丢人了。”
她拜入宫青秀门下之后改名为宫天离,对外也如此表名,只是大家习惯了以伏剑称呼之,亲近的人大都没有改口,只有对外的正式场合才会唤以新名。
宫青雅冷哼道:“幸好你不是我的徒弟,否则你安有命在。”
她这么上杆子地追踪王升,并查出王升背后的盖万,绝非应云虚所请,云虚的面子在她这里顶多让她坐镇白矾楼,旁的事情根本懒得理会。
全然因为王升在武书会上当众欺辱伏剑,让宫青雅怒火中烧。
她恼火师妹越过她接掌升天阁是一码事,容不容得别人欺负她的师侄又是另一码事。
当然,看师妹教出个不成器的徒弟,她既暗爽又羞恼,还不乏解气,心道师傅你在天有灵,是不是应该后悔自己所托非人。
总之,她的心情复杂的很。心想要出头,也该是宫青秀给自己的徒弟出头,她才不会管。
若非如此,王升已经死得透透的,绝对活不到现在。
宫青雅的话,令伏剑羞赧不已,低低垂首,嗫嚅不言。
韩晶说完,本该轮到云本真说话。
伏剑排于最末,因为致歉才抢先发声,是以偷瞄云本真,希望她帮忙缓颊。
云本真往主人看了一眼,不发一言。
还是韩晶出言缓颊。
“大家说到现在,发生的种种情况,抛开四灵和隐谷,大都跟王升有所联系,哪怕赵义也可以追溯至王升,毕竟他是武德副使,王升是他的顶头上司。”
韩晶思索道:“不过,王升仅是个小人物,背后一定有十分厉害的人物掌总,否则不会突然之间全面火起,任谁在毫无防备之下,都难免被打个猝不及防。”
诸人纷纷点头。
“问题在于,他背后到底是谁?”
风沙沉吟道:“盖万?不至于,这小子同样仅是一枚弃子。那么是柴兴?我认为也不至于,柴兴没这么小气,也没那么多精力,如此大费周章,专门针对我?”
韩晶道:“柔公主遭受礼部冷遇,恕我直言,若说钱瑛专门针对,似乎有些牵强。但是,钱瑛同时也冷遇夕若姑娘,似乎又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