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正想找个机会跟任松谈谈,给勾栏客栈扩展规模的理由就很不错。
既然任松释放了善意,不管真的假的,又抱有什么目的,一定会留下尾巴让他可以抓住顺杆爬。
那就顺杆爬~
初云出门之后,风沙立刻召来绘声,让她连夜出面去代表勾栏客栈与周围的三家风月场谈买铺面的事情。
不出所料,皆被强硬拒绝。
这种地段当然不是有钱就能够买下的。
要不是初云名声在外,绘声恐怕会被当成砸场子的当场扣下。
至于符图随从被干掉的事情,已经被朱雀卫平息的干干净净,哪怕亲临者也只知道昨晚符三爷在勾栏客栈抓到个逃奴杀掉,仅此而已。
第二天大早,这三家的管事联袂登门,比之昨晚态度大变,言说东家有意商谈,中午于状元楼摆宴云云。
到午时,风沙准时赴约。
他这才知道,状元楼最好的房间不是状元阁,而是内天井形的建筑的顶上正中高阁,名为陵光阁。
道家称朱雀为陵光神君,这名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朱雀的地盘。
陵光阁的正下方就是那个矗立金榜的大厅。
周边没有任何建筑高过陵光阁,包括南城楼,更把外天井的顶台作为露台,宽阔到足以大步奔跑,绕放纸鸢。
俯瞰远近城景,无不尽收眼底。
这是极为罕见的平顶结构,而非飞檐。
陵光阁占地与下方的大厅一般大,与四面露台整体加起来像缩小的宫殿外加广场。
露台沿边做了假飞檐,附近无法看到高阁上的情形。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高度开放,又极度隐秘的空间。
装饰之奢华,更不必多提。朱雀一向很有钱。
风沙上来之后,发现”陵光”二字似乎还有点别的意思。
入目一众美婢,动人妙体遮罩着有等于无的轻纱,如瀑而垂的乌亮长发似乎都比这薄纱披挡的更多一些,果然很光。
陵者,大阜也。就是大土山的意思。
光者,明亮华美。
陵光者,大土山上明亮华美。
果然名如其名。
如今入夏不久,楼层又高,尚有些风,也有些凉。
好在这些美婢个个青春健康充满活力,略寒反使肤色更加娇粉细腻。
风沙只能说任松这小子真会玩。
任松在露台上摆开一桌,满桌佳肴,全然楚韵风味。
风沙凑过去拿鼻子嗅了嗅,赞道:“香。”任松笑着招手,一位美婢掀开一方冰鉴,露出一排冰镇玉瓶,瓶体脂玉如雪,宛如冰中雪松。
另一位美婢持瓶揭盖,酒香顺着寒气弥漫开来。
侍酒两女皆肃容肃立,仪容无比端庄,神情异常认真,姿态一丝不苟,与本来轻佻的之形貌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充满异样的美感和致命的诱惑。
不光近身服侍的两女,其余美婢尽是如此作态,体如花茎英挺且柔韧,颊似花朵鲜艳且迷人,顶多不胜凉风而微颤而已,足以乱花人眼。
风沙看酒不看人,眼睛一亮,喜道:“瑶浆冻蜜。”
“知道风少喜欢这酒,我派人在汴州到处打听,知道前朝一位国公家有珍藏。许了他不成器的儿子一份官职,人家才肯割爱,也就这些,喝完没了。”
风沙从美婢手中接过玉瓶,转瓶凝视道:“以价论,赚了。以罪论,亏了。你知道一个恶官会导致多少恶事发生,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吗?”
任松耸肩道:“所以过上十天半月,他就会因为倒行逆施而被人行侠仗义,总有高义之人愿意为民除害,那些高来高去的侠客,谁又知道是谁呢?”
风沙呵呵一笑,仰头喝了一口,啧啧道:“好酒。”
任松比手道:“昨天诸事纷扰,没能让风少尝上状元楼的手艺,今天特意摆上一桌,以为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