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倒伏剑,只有李玄音才会把殿前司的行为视作父皇的圣意,绝对不敢违逆。
简而言之,李玄音不在场,殿前司没可能越过伏剑把钟仪心怎么样。李玄音跑来架梁子,伏剑反倒难办。
李玄音娇哼道:“要不是他们还给本公主一点面子,钟仪心就不是出家避祸那么简单了。”
风沙有些无语,摊手道:“既然已经出家避祸,那不就完了吗?”
“怎么完了?她才多大点?她还没嫁人呢!难道你忍心看着她在孤寂静室之中荒废韶华?”
风沙哭笑不得道:“我能怎么办?劝她还俗?”
李玄音恼道:“你怎么那么笨,只要证明钟学士无罪,她不就没罪了吗?”
风沙差点晕过去,欲言又止好几次,终究忍不住道:“钟学士已经被父皇给宰了。”
李玄音不耐烦道:“这还是我跟你说的,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如果钟学士无罪,岂不是说父皇杀错了?”
李玄音刚想点头,神情剧变。
敢说皇帝错了,本身就属于十恶不赦之罪,该当诛灭。
风沙正色道:“钟小姐的境遇我十分同情,奈何她的父亲钟学士打一开始就跳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除了老天爷,谁也没办法救他。”
李玄音恼羞成怒道:“打一开始你就不愿帮仪心,拖三阻四,诸多借口,不就是从牢里捞个人吗?你又不是没捞过。”
风沙苦笑道:“你见过乱麻吗?两根纠缠尚能解,一团乱麻无可解,唯一的办法便是快刀斩之。想抽出最早乱进去的那一根,还不伤其余,只能靠老天赏脸。”
李玄音更不耐烦:“那你斩就是了。”
宫天霜好歹被风沙手把手教大,总算明白点了,小声道:“风少是说牵扯的乱麻太多解不开,一刀斩了又得不偿失。”
风沙长长吐了口气,苦笑道:“就是这个意思,霜儿真聪明。”
李玄音狐疑道:“你跟我讲讲,怎么得不偿失?”
风沙耐心道:“钟学士下狱,缘起于他推举纪国公为太子。若他无罪,那是陛下立李泽为太子错了?有人保他救他,是否说明李善仍想跟李泽争太子?”
李玄音有些发愣,旋即使劲摇头。
风沙心道小姑奶奶总算还知道厉害,继续道:“你告诉我,这一刀怎么斩。连你父皇加两个哥哥一起砍了?我倒是敢试试,怕你不情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