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小时左右,保姆带着葡萄糖赶回了家。
于茉莉这时也醒了,跟刘晨阳各躺在沙发一角,动弹不得。
她也没说话,皱着眉头,在回忆。
回忆着,数次去了洗手间。干呕声,隐隐可闻。
刘晨阳没笑话她,因为他跟她情况差不多。哪怕喝点茶水,都想吐出来。
见她重新坐回沙发,迷迷瞪瞪的样子。刘晨阳拿过桌上葡萄糖熟练打开,递过去了一小瓶:“来,干一个。”
于茉莉不喜欢这种味道,只难受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咬着牙,强行喝了一小瓶。
刘晨阳明明难受,看她更难受,唇角有了些弧度。
“你笑什么?”
于茉莉盘膝坐稳,瞪了一眼。
“笑就是笑,为何非要有原因。酒吧老板把账单给我发来了,一共七百多万。我就六百万,剩下你想办法。”
“这么贵!”
“你多大方,全场几百上千人,大手一挥,全给人把酒水单买了。”
“那你不拦着我。”
“想拦,拦不住。”
“你想办法先给人家,我回头找我妈要。”
“万一你赖账,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怎么会赖账?我是差那七百多万的人嘛!”
刘晨阳失笑:“你不差七百多万,差一百多万。甭废话,现在打电话找人借钱。”
“没钱,爱咋滴咋滴。反正人家老板是看你刘晨阳的脸,才先让你离开的。你不给钱,人曝光的肯定是你,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这是真打算坑我?钱我已经让学校财务先垫了出来。这窟窿,你敢不帮我补上,我就想方设法从财务里把这笔钱给扣出来。于总问起,就说你调用了。”
“随你便,我没钱。唉,怎么还这么难受……”
“起来活动活动,吃点东西去。”
于茉莉痛苦揉了揉脑袋:“吃啥吐啥。你真是的,明知道我喝多了,还让我喝!”
“你当时没多,清醒着呢。不信去问问司机,到底谁让谁喝的酒。没找你麻烦,你还倒打一耙。”吐槽着,刘晨阳先站了起来:“走,出去转转,慢慢会好一些。”
“我说了不想动,有没有办法能让我再睡一觉。”
“没办法。”
“你医生执证怎么考来的?”
刘晨阳端着杯茶,耐着如刀在头部搅动的不适:“就算去医院,一番繁琐的流程下来,酒都醒差不多了。”
于茉莉挣扎,伸出了手:“扶我一把。”
……
在外随便散着步,两人就是毋庸置疑的焦点。
脸色,形象,还有大病初愈般的感觉。
于茉莉走几步就累,越走越慢,瞥了眼刚过去的一群人,又瞥了眼他立体感十足的侧脸:“你说他们在看什么?”
“看你呗。挺漂亮一女孩,脏兮兮的,换我也会觉得违和。”
于茉莉翻了下眼睛:“分明是看你,衣服皱巴巴的,跟路边乞丐一样。喂,你多大了?”
“快二十七。不,已经二十七,昨儿不刚刚过年。”
“年龄是按照生日算的。”
“那就是二十六,虚岁。”
“你这家伙说话真费劲,直接说二十五不就成了。”
刘晨阳笑笑:“你呢?”
“我二十一。”停了停,补充:“也是虚岁。”
“大你四岁,叫叔叔是不是有点显老了。”
“你嘴真欠。”
“我称呼你妈妈于姐,你难道不该叫我叔叔?”
“屁,昨天有人叫你阳哥,论辈分他该叫我一声姑奶奶。所以,我也是你姑奶奶呗。”
刘晨阳轻笑:“那还是各论各的合适。”
说话间,看她再次蹲到了路边。他走过去在她背上拍了拍:“找家茶馆喝点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