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了会,于秀凤颇感疲倦,掀开毯子,裸身去往浴室。
她四十七岁了,平时注重保养,自觉不比二十几岁的女性差多少。这点,从那些男伴的反应上,也能感觉到,她对他们有吸引力。
独独刘晨阳,看都不看一眼她引以为傲的身材。
因果循环。
大约是平时玩弄太多男性感情,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提起心劲去相处的异性,挖空心思也入不了别人眼界。
咯吱吱。
似乎有门锁转动声。
浴缸中的于秀凤开始以为是听错了,直到门被推开,她才有些疑惑。
难道是刘晨阳又回来了?
少顷,就从脚步声音上判断,并不是。
刘晨阳穿的是休闲鞋,这走路动静更像是皮鞋。
她从浴缸站起,扯浴巾裹在了身上。正要走出去看看情况,浴室门被直直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人出现在眼前。
这人面貌俊俏,身材修长。白白净净的脸,气质温文尔雅。只一双眼睛,密布血丝,显得浑浊不清。
对视间,于秀凤由惊转冷:“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哪来的钥匙?”
江海铭呆然,如听不到她问,自顾自言。
“我刚刚在电梯口碰到了刘晨阳。秀姐,你们俩在一块多久了?你一直这样,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这阵子打电话联系不上你,面也见不到,到底要如何。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有这的钥匙。这房子是我买来送你的生日礼物,我没在这住过,不意味着我找不到这!”
他平静着,又慢慢激动:“别折磨我了好不好,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如果你真的已经对我没感觉,我能接受离婚。”
于秀凤嗤笑:“你有资格提离婚么?没有我,你是个什么东西。这么长时间,各玩各的,现在装什么深情!”
她走到江海铭身边,抬手拽着他领带,将腰部扯弯。近距离,轻声问道:“最近跟踪我的那几辆车,是不是你?”
得不到答案,心知肚明。于秀凤将他拽开,擦身而过去卧室穿衣:“想离婚,可以。干干净净的来,给我干干净净的滚!”
江海铭拳头颤抖,嘶声低沉:“别欺人太甚!”
于秀凤转头,语速缓慢:“你配做个人么?竟然有脸去吃刘晨阳的醋。自己好好照照镜子,跟人家有没有半点可比性。长相,身材,气魄……别的不说,你前女友眼光不错。知道什么人只能当个前男友,什么人可以当老公。”
“而且这工地给我捅出这么大篓子,没找你麻烦就该烧高香,敢跟踪我!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宽容,让你忘了自己其实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不,狗都不如,狗至少对主人忠诚……”
“你给我闭嘴!”
江海铭头脑发热,失控卡住她脖子往后摁。
诺大的力气,将于秀凤整个压在床上。
窒息,愤怒。
于秀凤想骂,发不出声音。想还手,浑身力气全无。
“江,江……”
江海铭终究只是失态,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迅速松手退后,手足无措。
“我,我不是故意。”
于秀凤剧烈咳嗽,退后,手悄无声息在床头柜取了把水果刀。负手站立,眼中毫无温度:“要离婚对吗?看在你跟我这几年的份上,属于你的,都是你的。明天一块去办手续!”
江海铭呆愣,心中晦涩难明。
他以前做梦都想弄到钱,早日摆脱这个变态女人。可真谈到这个,亦然被无形的挫败感击的心里空空荡荡。
从她眼里,他再也看不到当初的温度。
而且,现在自己有什么?
恒通金融股份,还是那些置办的物业,或者卡里那点钱?
随着国家对于金融业的整顿,随着那次公司被刘晨阳挑到明处,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