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维罗纳南北角一处面积庞大庄严雄伟的古堡里,一个蓝眸鹰鼻的古稀老人正在充斥着鸟语花香的庭中花园里散步。
一位身着灰色t恤的男保镖从远处一路小跑过来,向他汇报刚收到的信息:“半个小时之前,人已进入酒店。”
真是天助我也,不用自己远赴他方去拜访。古稀老人有节奏地做着扩胸运动,健身的步骤没有停下来:“名单上没有名字的人,确定跟着一起来?”
“是的。”保镖说的很肯定,“我们的人亲眼所见。”
做完扩胸运动后,老人又伸展着四肢,进行拉伸:“给我来一份具体的行程安排。”
“我们手上已经有最近三天的行程,接下来的议程,在跟进之中。只要确定下来,我们会马上收到信息。”
“好极了。”古稀老人扯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汉,“通知伊恩,让他下午陪我去。”
伊恩是老人家最看重的孙子,老人家每逢出席重要所场,必定点名让伊恩陪同。只是,今天下午,伊恩去无法同行:“米兰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伊恩还待在那,归期未定。”
看来下午只能自己出发,老人向前院走去:“事情处理好之后,让伊恩从米兰与我会合。”
这次去罗马,应该会有所收获,不枉他之前所费的一番苦心而波折的调查。
低调轻压的总统套房客厅里,杨贞舒适地坐在沙发上,穆亦漾站在他身后,灵活的双手正在给他进行头部按摩。旦旦像个多动症的孩子一样,对客厅里的布置上下其手,摸个不停。
看着安静的穆亦漾,再看满屋走的旦旦,对比有点明显,铁柱努力地缩小自己的身影,希望别人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只是,他的小动作被大炮看到,大炮对他挤着眼睛,狭促地调侃着:“你家小猴子的多动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放心,大家不会笑话你。”
其实铁柱也搞不懂,明明旦旦是一个乖巧正常的大男孩子,为何与小祖宗待一起的时候偏偏表现成一个小孩子。
还是崔因觉得眼花,把旦旦叫回来坐好:“旦旦,消停一会,你晃来晃去的,晃得崔叔脑疼。”
听话坐好的旦旦觉得屋里一切设计很新奇:“叔,我觉得挺好玩的。您说,一个现代的五星级豪华酒店,里面的装潢却是中世纪的风格,非常复古,一点现代化的元素都看不到。”
他随便拿起电话,举着听筒:“您看,这种老古董式的电话,在我们国内除了博物馆之外,在别的地方夺根看不到。”
然后,又指着茶几上的茶杯:“您看这套茶具,完全的拜占庭式的风格。不过,算了,瓷器之类的,不管哪国出产的,都比不上我们国家的瓷器。”
接着,又指着天花板的吊灯:“还有啊,线条简约而复古的灯架。现在流行的水晶吊灯五花八门的啥都有,可是,谁能想到星级酒店里,本以为会是奢华到极致的格调,在这里却是简单而生硬的冷峻风。一切的一切,复杂而简约,古朴又奢华。真是矛盾而又谐和的综合体。”
孩子说得天花乱坠,只差唾沫乱习。经过旦旦喋喋不休的一阵乱叫之后,本来觉得眼花的崔因,觉得自己的好像有点耳鸣。他无力再阻止旦旦的自由发挥:“你们年青人的想象力,丰富。旦旦,你要不补个眠,睡个回笼觉。”
年轻人精力旺盛,12个小时的飞机,旦旦在飞机上没睡上一秒种,全程在玩游戏,要不就到处找人聊天。反观平时最能蹦跶的囡囡,全程都在与周公下棋。
精神充沛的旦旦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我不困,也没有时间差的困扰。再说,现在已经天亮,再睡下去多没意思。对了,囡囡,你要晨练吗?”
酒店比不得家里,家里梅花桩啊,十八般武器啊,小二叔家里应有尽有,囡囡想练哪个练哪个。这里呢,要啥没啥,健身房的运动器械,囡囡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