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躲不过鬼见愁,曹之敏心里暗自叫苦。今天早上出门前没烧香,瞧瞧现在他遇到的是谁。该死的,鬼见愁去哪里不好,偏偏来到这荒山野林。不是说今天她娘家人离京,她不去送她娘家人离开,跑到这里喝西北风?听说她怕冷,只想窝在家里,哪都不想去。这些鬼话,都是谁传出来的?
曹之敏自打看到帐篷进来四个人之后,他一眼就认出穆亦漾。当时,他下意识地将耳帽摘下来,想挡住自己。本以来小丫头很快就会离开,没想到,那些人叽啦半天之后,小丫头竟然还赖在主座上的位置不走。
最可气的是,她竟然认出自己。什么眼神呐这是,他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晦,出门遇上这位他见了就绕着走的魅见愁。
悻悻地放下帽子,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令穆亦漾看了反胃:“囡囡,你怎么来这里?”
“我出门逛逛。”
逛你个头,放着这么多的好山好水你不玩,偏偏跑到这座原始森林。哼,还好意思说你出来玩,鬼才信你的话。如此一想,曹之敏心里一抽。该不会,那些人收到什么风声,故意派小丫头出来盯他的梢?
对,肯定是这样。要不然,小丫头家里的老太太前脚才走,她不在家好好守孝,跑到外边干什么?曹之敏越发觉得穆亦漾的行踪非常可疑,甚至,他还怀疑,穆亦漾就是摆明来搅他的好事。
不得不说,由于前几次,曹之敏只要与穆亦漾扯上边的事情,他都是倒八辈子大霉的运气,害得他心里产生了阴影。所以,他在面对穆亦漾时,总会产生被害妄想症。
他客客气气的脸上不知不觉地泛上冷气:“阿宗没陪你?”
这个月来,杨宗回到鸿苑的时间屈指可数,每次都是拿了东西都走,然后马上到汀矶街的那座院子里。有人还开玩笑地说,若不是怕杨贞孤家寡人,估计两位老爷子都想搬到那院子里住下。
穆亦漾轻笑出声:“宗哥得上班,哪像我这些无业游民,整天游手好闲的。”
心里想骂娘的曹之敏觉得,小丫头话里有话的,指桑骂槐说他游手好闲。他不太自然:“我今天来这里,有正经事要谈。”
“真不好意思,我没有打扰你谈生意吧。”
穆亦漾还巴不得搅黄他的好事,比黄花菜还要黄才好。太姥姥仙逝之后,穆亦漾的情绪有点低落。为了让穆亦漾开心起来,旦旦经常找她闲聊。这聊着聊着就聊出问题来,旦旦一不小心说漏嘴,她才知道,原来当时尤荣之所以会出现在吴老太爷的百岁生日宴会上,就是这位曹之敏的手笔。为的就是挑事,同时还想看笑话。
得知这一切时,恨得穆亦漾一手捏破一个易拉罐,里面的汽水像喷柱那样直往天上冲,吓得旦旦立马躲到铁子的身后。从那以后,穆亦漾对曹家人的成见,又添了九成。
知道你打扰别人的生意,还不快点滚犊子。曹之敏巴不得穆亦漾立即从眼前消失,然而话还得说好听一点:“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穆亦漾又是嫣然一笑,笑花了众人的眼,“老爷爷让我留下来,听听你们在谈的生意。”
没眼色的臭丫头,客气一下都不懂,哼,还说什么,那老头让你留下来听。你跟人家什么关系?
不对,小丫头刚才,好像是和那伙人说话。看来,小丫头真的会满文。可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她哪懂这些鸟语?还有,她和这伙人,不会又有什么不为人道的关系在里面吧。
两人的对话,令现场的人心里起了好多小九九。听语气,这位陌生的族人,和那位老板是认识的关系。而且,冒似还是那种不算陌生的交情。
巴彦仗着自己与曹之敏认识的关系人,斗胆问一句:“这位女娃,你和曹总认识?”
“认识。”
既然认识,你倒说说,你俩啥交情来着。为何话说一半就打住,让人心里糊里糊涂的。巴彦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