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嫌弃打他会脏了她的手?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向她摊牌的那晚,天使离天他房间的背影,竟然是他与她的最后一次见面。她厌恶他,竟然到了不想见他的地步?
天使,是他辜负了她,对不起她。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祝福她。那个完美的天使,是个稀世珍宝,自然会有她的王子来爱她。
不知何时,弗朗西斯来到他的房门,看到孙子在那里发呆,他的内心也不好受。
走进房里,他问起大卫:“天使寄来的?”
点了点头,大卫苦笑:“都是我的东西。”
曾经,他听天使的爸爸说过,当时自己多日未回海门,大家以为他回罗马不打算去海门,于是把他的东西打包。正想处理的时候,他又回到海门。没想到,这一次,他的包裹,终于还是寄回罗马。
孙子明显不在状态,然而弗朗西斯没打算放他一马。他目无表情地说:“我今天在赛车场里,见到你的阿尔法.罗密欧。开它的人,却不是天使。”
他记得,这辆车,离婚的时候,大卫给了天使。难道,这个男人,认识天使?好奇之下,上前询问,他才知道,这辆车是他买下来的。
弗朗西斯低沉的声音有点伤感:“天使签字的那天,她的律师马上帮忙将你给她的房子车子全部出手。”
这一点,还是他亲自与伊万诺确认的。到了现在,他还记得伊万诺即嘲讽又赞扬的表情:“若是天使愿意,我完全可以令您的孙子不见三分之二的财产。奥里斯先生,我建议,下次你孙子结婚时,最好签一份婚前协议。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天使一样,对金钱不敢兴趣。”
被挖苦的需要是自己的亲孙子,弗朗西斯一点也不难过:“有底气的女人,从来不会在意钱。谢谢你的建议。”
爷爷的话,令大卫困惑不已:“房子就算了,可是,天使一向钟爱跑车,她怎么会卖车?”
天使是个汽车发烧友,怎么可能卖车。不,这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只要是他的东西,她都不想要。所以,随意处置它们。
那么,海门的那几辆,她会不会,也当垃圾一样处理?看来,自己在她心里,必然被抹得干干净净。
大卫倒在地上,闭着眼睛。天使,是我伤你太深?还是你已经决定向前看,将我彻底遗忘?难道,我在你的生活里,不能留下一丝的印迹?
弗朗西斯离开这个被大堆的行李箱占据的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淡淡地说着:“我还是那句话。你和那个女人结婚的那天,就是你被赶出家族的那天,我已经将这话写在遗嘱里面。”
扔下这话,他关上房门,把寂寞的空间留给大卫。
竖日下午五点,一辆黑色大奔载着穆亦漾,飞快地驶出鸿苑。来接穆亦漾的,正是瘦猴。看到穆亦漾被冻得通红的小脸:“囡囡,你是不是冷?多穿两件衣服。”
将自己从头武装到脚的穆亦漾觉得,没有谁比她更夸张。头上戴着护耳的熊猫帽,纤手套上绒丝手套,身上穿着保暖棉衣和羽绒服。这些衣服穿在身上,热得她快要流汗。
她哭丧着脸:“只要我出门,就觉得冷,穿再多的衣服也不抵用。即使没有风吹,我也觉得自己仿佛在冰窟里一样。”
孩子对冷空气不习惯。想当初,自己第一次来北方的时候,不也和孩子差不多一样的反映。严重的时候,他还长了冻疮。
怕寒这个毛病,真不好医治。瘦猴想了一下:“这样吧,你勤泡脚。每天早晚一次。早上一起床,泡一下;晚上睡觉之前,再泡一下。”
也只能这样了,家里的老爷子早就让她采用这个泡脚大法驱寒。穆亦漾望着窗外阴冷的天空:“再冷下去我可受不,还是早点回家。”
回家也好,小丫头本来就不应该牵涉到烂七八糟的肮脏事当中。瘦猴摸着自己的右膝盖,那里隐约发痛:“我这里有一枚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