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写。”
作为主人家的杨贞赶紧招待贵客:“来来来,坐下说话。”
松伯伯脱了鞋子坐在榻上,招呼着穆亦漾坐他旁边:“丫头,几岁练字?”
“好像三岁吧。”
自己抓笔时间太早,早到她都记不清。
杨贞在旁边纠正:“她爸对我说过,她两岁就抓笔,经过一个月的鬼画符,马上就有模有样了。从那个时候,家里人认真地教她练字。”
家里人教的,莫非孩子家里有能人?松伯伯惊喜地问着:“你家里谁写的字最好?”
“爸爸的字最为出色,然后是我二伯。”
大人会出字,平时再注意教一下孩子,孩子多半也能写得一手工整的字。松伯伯饶有兴趣地问:“你的画是谁教的?”
“照着书上画。”
严格说起来,真的没有人教她画画。就算是姥爷或者舅姥爷,都是教她画工图,甚至是军事图。
又是一个自学成材的娃娃,和自己差不多。松伯伯觉得,这个孩子,与当初的自己有三分相似:“我出生在动荡年代。想当年,我爷爷只要有空,就教我念书练字。你比我厉害,我只会写字,不会画画。你却是二者兼顾,难得。”
穆亦漾心里一动,这个松爷爷,他家里的情况,与当年的穆家应该差不多:“我爸也是由家里的叔爷爷教他认字练字的。”
相似的经历,让松伯伯倍感亲切:“你爸多大年纪了。”
小娃娃这么小,她爸爸最多也就40多岁,肯定没到50岁。
“我爸61岁啦。”
“哟,比我小5岁而已。可是,你这么小。”
“我爸40岁才生的我,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
看着一老一小在聊,大人物和杨贞也聊他们自己的,他们坐在对面的太师上喝茶。
“小二,这几个月的时间,我俩就留在京城里,让其他人出去走动走动。”
“好的,顺便把手上的事情全部好好地整理顺。”
大人物这才注意到,杨家怎么开始喝起大红袍来:“小二,杨老什么时候换的口味?”
“哦,丫头好这口。”杨贞解释一下,他怎么忘了,大人物向来都是喝龙井。“我重新沏壶茶。”
“别别别,麻烦。”
稀事,稀事啊。大人物探究的目光令杨贞有点坐立不住:“您别这样看人,行不。”
脸上的笑容令人心里发麻的大人物倾过身子,靠着杨贞这边:“杨小二,我知道你单身二十五年。孤家寡人不容易,有没有想着,找个嘘寒问暖的人?”
“我谢过您的好意。”杨贞目无表情地拒绝,“您不是当乔太守的料。”
好吧,既然人家不领情,自己何必惹人嫌。他惟有换个话题:“上午的时候,我秘书的儿子在他办公室里问他,让他过来跟你求个情,让你松口。他们想找囡囡一起玩。”
想到那几个熊孩子,杨贞脸一烦:“不行。他们和囡囡是两路人,我不想让他们给囡囡惹麻烦。”
四个二世祖,吃喝玩乐也就罢了,偏偏整天闯祸惹事,让别人帮忙擦屁股。
唉哟,杨小二这是怎么了,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大人物也愣住了,他可记不得,从何时开始,已经没有人对他说不字。
大人物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要问明白,杨贞这么坚决的原因是什么:“那次只是个意外。你看这么多年,谁家的孩子没惹过麻烦?”
还是多亏这个娃娃,四家的孩子才没事。男人嘛,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特别的掂记,偏偏一道命令压下来,让他们急得跳脚。
这次,杨贞觉得对大人物说说也没什么:“我不是对孩子有意见,我对千家的女儿有意见。”
跟千舒又有什么关系?大人物一头雾水:“不是说孩子们嘛,怎么扯到大人?”
“千家女儿有多现实,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