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爸爸的翘道以待之中,一辆黑色的老爷车缓缓驶进穆家后门。大卫捧着一个木盒走下车,随后,穆亦漾也从主驾驶位上下来。
穆爸爸带着儿子女儿走入地下室,来到冰窖面前,穆亦漾输入密码之后,将锁左右各转了两圈,这才把木门打开。
恭敬地放好木盒,三人对着木盒揖了三躬,这才锁上门,从地下室走出来,走上主宅的一楼客厅。
坐在客厅里,穆爸爸把自己的打算对女儿女婿说:“待你们从罗马回来之后,我们再给外公作法事,安葬。”
“这事容易,问题是,日后清明的时候,该怎么对妈妈说,好好的,怎么会给外公迁坟?”
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眼下,先把这事兑付过去再说。穆爸爸摆摆手:“眼下时间紧急,管不了这么多。”
最让他不爽的是,本来是小女儿的大喜之日,却发生这些事情。又是自己的老丈人,想不管都不行。
官先生一家正在酒店与新老总ber在一起吃饭,明天他们就要飞回香港,临行之前,ber特意为他和家人饯行。
两个老朋友见面,当然会聊起穆家的事情。ber开着玩笑:“philip,你的linda,听说是我的一把非常好使的保护伞。”
老友的调侃让官先生哈哈大笑:“可以这么理解。特别是在对外事务的处理上,你大可以放心。”
穆家的人脉,的确是囡囡最大的保护伞。
ber觉得,不能让linda来做他的秘书,他多少都有点遗憾:“其实,我更想让她来当我的秘书。”
“因为她能说流利的德语?”
“没错,和她在一起说我的母语,让觉得好像在家里那般亲切。”
让他倍感亲切的乡音啊,更何况还有其他的原因:“你或许还不知道,linda的姥爷还是我的学长,我们都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个学院同一个专业毕业。”
他翻出手机的相片,递给官先生看:“我们学校当年的外籍学生不多。于是,我让我同学回学校查了一下记录,看看,这个帅气的年轻人就是linda的姥爷。”
哦,原来说的是兰姐的养父。官先生还在奇怪,兰姐的爸爸当年不是在京城读大学吗,怎么又跑到德国留学去啦?
这张黑白相片里的年轻人非常帅气,甚至可以说,看着就像一个调皮的人。该不会,囡囡的调皮,也是被老人教出来的。官先生想到老友的专业,顿时也跟着开起玩笑:“若是哪天,你房间里的保险箱出了故障,你自己也无法打开。这种时刻,你可以考虑让linda过来帮你开锁。”
听穆爸爸说,没有囡囡开不了的锁,没有她装不好的零件。当然,这一切,都是姥爷和林叔教的。
甚至,他还听阿涟开过这样的玩笑,如果她的什么东西不见了,肯定是囡囡撬开她的保险箱偷走的。不管她换了什么样的密码,换了什么样的锁,最后都被囡囡给撬开。
ber眼前一亮:“真的,改天我可要试一下。”
客房里的杨贞,正在听取大炮的汇报,听完之后,他眯着眼睛问:“真的什么都查不到?”
他的人,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海门,想查一件事情,却什么都打探不到。
对此,大炮惭愧得不敢抬头:“如果不是由于在交通路口有摄像头,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事与何强一家有关。”
他能够找到的有用的信息,就是三更半夜的,那个小祖宗开着耀眼的红色法拉利穿过十字路口,被摄像头拍到。
这么一部名贵的跑车,整个海门只有穆亦漾有。然而,摄像拍到的信息有限,他是根据穆家的人脉,推来算去,最后才敢做出决定。穆亦漾应该是开车去了何强的家。
思索了半天之后,杨贞这才问着:“当初,囡囡救下的孩子,就是何强的曾孙。”
“是的。”大炮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