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想到,是由穆家老三出面办的这事。
五外公和小外公知道这事之后,心里却觉得怪异。前一段时间,阿光竟然问起往生的大堂哥的事情。这才没多久,囡囡竟然要迁坟。
为此,小外公特意问阿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才会问我大堂哥的事情。”
自己知道个屁啊,还不是上面的人想知道,这才问他的好不好。然而,对于这事,他又不能明说,只得拈轻避重:“没有。只是,我感觉大姐她们好像有迁坟的意思。这才对大伯的事感兴趣,顺口问一下。”
信你才怪,小外公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屁股一撅,我都知道你想拉屎还是放屁。骗谁不好,来骗你老子。”
都说知子莫若父,看来,自己还是瞒不过老父亲。无奈之下,尤五舅只得悄悄地向老父亲托底:“还记得,上次来参加囡囡婚礼的那个领导吗?他上上次也来这里,参加阿漪的婚礼。”
“记得,怎么,与这位领导有何联系?”
谁说没联系,联系大着呢。尤五舅苦笑一声:“您肯定不知道。这位领导,是我大伯的结拜兄弟的儿子。要不是有这层关系,像他这种人物,怎么可以来我们海门这种小地方。真以为有着天下第一滩的名誉就了不起啊?”
什么,大堂哥竟然认识这样的人?小外公沉吟了一下,这才缓缓道出:“想当年,我大堂哥也是在京城里求学。后来大伯母重病,他回来侍候,认识了大嫂。造化弄人啊,若是我大堂哥一直待在京城,他就不会遭遇这劫难。唉,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是命啊。”
怨不得兰兰一直不肯去祭拜大伯,她心里,肯定怨她的爷爷。其实,大伯心里的悔恨和痛苦,又有谁了解?
停顿了三秒,小外公马上追问儿子:“是这位大领导,要查当年我大堂哥惨案的原因?”如若不然,阿光这小子,无缘无故问什么当年的事情。
歪歪在向在床上,尤五舅哼哼着:“爹,看破不说破。”
“臭小子,和你老子还来这套。”小外公一拐杖打到儿子的腿上,“我算是看出来,你的位置来得这么突然,莫不是沾上兰兰的光了吧。”
想让他这个老头子看破不说破,哼,他偏不。小外公得意极了:“没想到,我厚着脸皮去蹭兰兰,竟然还让你小子享福。”
凭阿光的功迹,短时间当上一个副书记,听上去都有点勉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肯定有靠山。
知道老人说的是实话,尤五舅也不恼,反而笑嘻嘻地说:“爹啊,之前我不是说过嘛。您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让大姐和我们重新来往。”
虽然尤五舅是这么想的,可是,尤大舅妈现在并不这么认为。甚至,因为儿子新交的女朋友的事情,她都有点迁怒于穆亦漾。
她怒气冲冲地对尤大舅说:“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找谁不好,偏偏找一个我看不顺眼的。囡囡怎么会介绍这种人给阿福认识。”
怒气中的女人,永远都是不可理喻的。尤大舅不紧不慢地说:“你要怨,就怨你儿子。关囡囡什么事?那女孩又不是囡囡介绍的,只不过是她同事而已。别迁怒到别人身上。”
怎么不能迁怒?想到儿子现在铁了心要与那女孩交往,气得她一想起这事就心口痛。她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条件又不错,长得帅气,一表人材,什么样的女孩配不上?偏偏找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孩。这不是活活气她嘛。
“若是阿福真与那女孩结婚,我就断了这份母子情,看他想要媳妇还是想要娘。”
听到这话,尤大舅这才将手中的报纸放下,不明白为何老伴失去理智:“陪你儿子过世,是他媳妇还是你?你不想抱孙子,我却是想的。”
臭老头,处处想和她唱反调。大舅妈气得扯掉报纸,揉个稀巴烂,扔进垃圾桶里,恨恨地说:“我说,你能不能站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