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一听罗喉计都这不打算追究的口气,登时急了,心疼的看了眼手里的落天钟,不甘心的问罗喉计都道:“魔尊,这事就这么算了?”
罗喉计都闻言微微皱眉,俊脸沉了下去,松开禹司凤的下巴,禹司凤心领神会,赶紧从他怀里站起来,脸上的红潮未褪,温顺的像只小绵羊一样,站在他的身侧。
元朗瞪着禹司凤,心中应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而且在呼啸呐喊着——你小子就装吧,装吧,装吧!!啊啊啊啊啊!!!
“那你想如何?”罗喉计都淡淡问向元朗,又似意有所指的反问道:“你这是在质疑本座吗?你以为本座会依赖小小一个落天钟吗?”
元朗吓得赶紧低头,唯唯诺诺的回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万万不敢质疑魔尊。”
罗喉计都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瞟了一眼禹司凤,又面向元朗与无支祁道:“七月初七,本座必会杀上天界,你们只做好通知万妖前来集合即可,其他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元朗和无支祁连忙拱手,异口同声道:“诺!”
罗喉计都点了点头,又道:“都退下吧。”
禹司凤闻言赶紧往后倒退两步,在离罗喉计都有一些距离后,才敢轻轻转身,与元朗和无支祁一起退出大殿。
罗喉计都饶有兴味的看着禹司凤的背影,直至他消失不见,突然,感到心里一阵紊乱,头也有些痛,身形竟出现了双影,他赶紧闭上眼睛,以法力强压而稳固。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恢复平静,他睁开眼睛,眼里神色有怒气,又含着一丝无奈。
“褚璇玑,你竟还未死心,听到本座要攻上天界你害怕了吗?你怎么还对那个人抱有希望?他这么对待我们,你就不想报仇!”
罗喉计都说着,狠狠一拳砸在宝座把手上,强烈的怒火,却让他蠢蠢欲动的内心瞬间平静下来。
他重重吁出一口气,孤独的倚靠在宝座上,大殿空荡荡的,只有一旁错金螭兽香炉里升起的檀香,在空旷寂寞的殿堂里,袅袅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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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很快就到来了,禹司凤看着万妖齐集魔域,黑压压的站满了偌大的广场,看着点将台上豪情万丈,意气风发的罗喉计都,虽知他此刻不应该去天界犯险,可还是忍不住被他的霸气所威慑,被折服。
罗喉计都站在高台之上,墨发高高绾起,一丝不乱的束于绞丝乌银冠内,一袭玛瑙色的纹了金边的战甲,鲜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虽来回左右踱着步子,但犀利的眸光却紧紧锁定了底下所有妖魔,朗声道:
“天界欺压我魔族已有千年,他们称自己为正,我等为邪,他们肆意诛杀,却大言不惭称之为斩妖除魔匡扶正道,好一个正道,在他们这正道之下,埋的是我妖魔族的无数尸骨!”
底下的妖魔们听的群情激湃,热血沸腾,纷纷大声附和罗喉计都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罗喉计都继续道:“今日就是我们杀上天庭,报这千年血仇的时候,这帮养尊处优的神仙,也该尝尝被赶尽杀绝是何等滋味了。”
“天界即死,妖魔当立,天界即死,妖魔当立!”底下众妖魔听罢罗喉计都的慷慨陈词后,又是一阵狂热的附和。
禹司凤一直都是沉默不语。
罗喉计都瞥了眼禹司凤,微微勾唇,一反手变出了落天钟,微微勾唇,下一秒运用法力,将落天钟对准茫茫天际用力的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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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凌霄宝殿。
南天门的轰鸣声还在耳边回荡着,站在殿堂中央的一袭白衣的柏麟帝君,眉头紧皱着等待下属查看天门后的回话。
所幸他没有等太久,那边司命就快步奔了过来,站在他跟前,施了礼,气喘吁吁道:“帝君,眼下南天门是被千年前的落天钟所轰毁,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