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璇玑在看清了元朗后,再也扛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璇玑!”禹司凤从元朗的身后奔了过来,单手握着雨伞,半跪在地上,单手将褚璇玑从地上拉了起来,抱进怀里,将另一只手的雨伞向她靠拢,而他身上很快就被淋湿了一大片,且脏污不堪。
禹司凤心疼的用手抹着她脸上的雨水,又猛的抬头,大声质问元朗道:“你不是说只要看了那个镜子,她就能回忆起我与她的宿世感情吗?可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像发了疯?!!”
元朗也没有想到让罗喉计都的元神看了万劫八荒镜后,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心里自是不解,可又不想让自己无知的一面被禹司凤发现,就故作轻蔑一笑,道:
“你看了不是都没事吗?她看了发了疯,那是她自己的问题,又关万劫八荒镜何干?我真是好心遭雷劈啊!”
元朗话音刚落,天空中再度响起一声炸雷,轰隆一声震的地面嗡嗡直响,元朗心里本就发虚,这么一阵顿时浑身一哆嗦,哆嗦同时还不忘斜眼看向禹司凤,就怕他发现自己的失态,见他目光仍旧紧紧锁定褚璇玑,而没有注意自己时,才微微松了口气。
“我要带她走。”禹司凤突然开口,语气格外坚定。
元朗狐疑的看着他,问道:“带她走?去哪里?你不会打算你俩就这么远走高飞了吧?”
禹司凤看着紧闭双眸,脸色煞白的褚璇玑,道:“是的,就这么走,我算彻底确定了,她与那昊辰就是感情不合,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击他,我不能看她这般痛苦的留在一个她不爱的男人身边,虚度一生。”
禹司凤这深情的话刚说完,却莫名的戳中了元朗的笑点,他持着伞,强忍着笑意,讽刺禹司凤道:“她现在这么个样子,估计你带着她没走多远,就会毙命于她的掌下,不如,”他眼珠一动,继续说道:
“不如先回我们西海离泽宫,再从长计议,喂,你可别给面子不要啊,虽然你入门晚,但我可是早就把你当成我们离泽宫的人了,你要是不识抬举,可真寒我心了啊!”
禹司凤诧异的抬头看向元朗,他是入门晚,但在他对元朗的短暂认知中,可不敢将对方列为大善人的行列里,他总觉得元朗这个人,唯利是图形容他是很贴切,就算他要帮助人,也肯定图别人什么的。
于是禹司凤郑重开口道:“副宫主,你也知道我身无分文,你帮了我和璇玑,我也是没有办法回报于你的,而且,”他看了眼褚璇玑,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不想承认的最大顾虑:
“她夫君,昊辰公子,可是不好惹的人,我不想连累师父。”
元朗眼瞅着就要将罗喉计都的元神把控在手中,又怎会放禹司凤这么带褚璇玑离去,让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于是连忙一迭声道:
“我都说过了,你是我离泽宫的人,我自是护你,你不信算了,但你也知道昊辰厉害,你当他事后查不出是你将他夫人带走?你以为他就不会顺藤摸瓜查到离泽宫去?你师父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到时候再被昊辰找上门,你又跑了,我们离泽宫该有多冤枉?如今你倒不如就带了褚璇玑回离泽宫去,就算被泼脏水,也没被泼冤。”
禹司凤听着元朗说的话,虽然感觉都是歪理,但也确实说中了事实——是的,他不能走,如果有朝一日昊辰找上门,他是一定要挺身而出,不能连累师父。
况且……他现在也没有把我,若这么带褚璇玑走了,会不会她一发狂,再看走了眼,把自己当成昊辰接连几掌劈下……那还谈什么以后呢?
元朗眼看把禹司凤说动了,心里很得意——你禹司凤再小心谨慎,也抵不过他活了千年会的事多呐。
这时雷声越发轰鸣,雨下的也越来越大了,元朗抹了把被风刮到脸上的雨水,只觉得身体有些冷,他看着仍旧抱着褚璇玑,艰难的打着伞,半跪半坐在地上的禹司凤,冷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