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西海,离泽宫。
“什么?你要去少阳派参加他们掌门千金孩儿满月宴?”禹商狐疑的看着元朗:“你会这么好心?”
元朗摇头冷笑道:“怎么了师兄,我促进咱们离泽宫与少阳仙门派的和谐发展,共建友谊之帮,还有错了?”
禹商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道:“我们离泽宫一向独来独往,从不攀附其他修仙门派,你之前怎么没有过这种想法?什么点晴谷谷主大寿,东方岛主来办联谊宴会,你都兴致缺缺从不过问,怎么今天突然对少阳派这么感兴趣来了?”
禹商说着,慢慢向元朗走近,站在他身侧,于他耳边带着厉色压低声音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别装傻,去了也不怕被人调查从而暴露身份!”
元朗向前走了几步,离开禹商身畔,神色冰冷,微微侧头睨着禹商,不屑道:“干嘛说的这么难听,还我是什么货色,我是什么货色,师哥你就是什么货色。”
“你!”禹商登时暴怒了,可刚说了一个字,又被元朗给怼了回去:“师哥,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这还提着礼去呢,人家调查客人干嘛?而且你当咱们身上的护体龙晶是摆设不成?谁会看得出来,再说了,”元朗说着话,唰的一声挥开折扇,悠哉悠哉的扇了两下风,又说:
“师哥啊,咱们多跟一个门派搞好关系怎么了?省的再出现你被点峒派暗算受伤那类的事件发生了,多一个兄弟帮派,就会在我们离泽宫有难的时候帮咱们一把,何乐而不为呢?”
禹商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嘲弄道:“你以为参加了人家一次满月礼,就能套上交情呐?别幼稚了大兄弟,老老实实的在离泽宫待着吧!”
元朗点了点头道:“是,这打着满月宴的旗号搞建交的理由是薄弱些,”他刚说完,那边禹商就露出了蔑视的神色,可元朗不慌不忙,来回踱了几步,继续说道:
“可你不知道的是,你那宝贝大徒弟禹司凤,跟少阳派是故交,这次满月宴他也想回去见见故人,师哥你看看,这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合该咱们此时与少阳派结缘啊!”
禹商这才一愣,那边门口处光线微微一暗,一个颀长的人影就出现在了门口的地面上,禹商抬头,只见禹司凤信步而入,头上的玄鸟银冠在身后阳光的照射下煜煜生辉,一袭黑色修身束臂长衫,领口和腰带处绣着华美的银丝云纹,脚踏一双滚着银丝边的黑底短靴,在离泽宫待了一年了,越发的英姿飒爽,俊美无俦。
禹司凤美如白玉的面上带着浅如三月春风的暖意,见之不禁令人微醺而沉醉,他的嘴唇不似别的男子那般凉薄,而是微微多了一点肉的,抿唇一笑的时候,温文儒雅又观之可亲。
禹商每次见到禹司凤的时候,就好像见到自己亲手精心打磨的一件完美的玉器,眼中满满都是欣赏爱怜的神色,如今听元朗如此说,少不得需问他一句:
“司凤,怎么,你与少阳派何人有交情?”
禹司凤先是冲禹商躬身一礼,又向元朗淡淡施礼,方才回话道:“回禀师父,弟子是与少阳掌门次女褚璇玑是朋友。”
禹商思忖片刻,又看向元朗,问道:“这满月宴是褚磊哪个女儿所生之子的?”
元朗顿了一下,又回道:“应该是掌门长女。”
“什么叫应该是掌门长女,你去参加宴会,连哪个千金生的孩子都不知道?功课都没做足,你这套的什么交情!”禹商讽刺的说。
“害,师兄,总归是少阳派的满月宴是不会错的,况且司凤也认为应该是长女的,”元朗看着禹司凤,成功的把锅甩了过去:“司凤,你说是吧?”
禹司凤想了想,坚定的点了点头。
“如此,那你们就去吧。”禹商刚松了口,却招来元朗一声轻笑:“师哥啊师哥,你这心呐,真是偏到东海去了。”
禹商脸色又是一沉,愤愤的一甩袍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