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军对阵,安盛凭借阵法拥有了极大的优势,先前两次大败敌军,形势一片大好。
可是,俗话说得好,风水轮流转,现在阵法被破,连带着铁吾军的优势一起失去了。
原本可以利用阵法对渝北军队进行骚扰,让对手防不胜防,但是现在敌军已经破解了阵法,铁吾军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渝北与安盛的积怨由来已久,此次两军对垒,安盛又屡屡抢占上风,渝北军早就对铁吾军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次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定然会抓住机会对铁吾军赶尽杀绝!
路虎指挥军士摆好阵形,准备迎敌。
副手想了想,问道:“将军,我们要不要直接冲出去跟敌军分个高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路虎摇了摇头:“渝北军奸诈至极,谁知道除了这一支军队?后面还有多少军队呢?说不定他们只是投石问路,想试试我军的实力。若是贸然进攻过早地暴露自己,渝北军定然会穷追猛打。”
“将军说的是。”副手颔首道。
另一边,此次军队中带队的将领名叫唐泽,年纪不过二十又八,在军中素来以出手狠辣,做事雷厉风行著称。
短短三年就坐到了这个位置上,可见其心计本领明显优于常人。
唐泽命令军队在离铁吾军不到二里的地方暂时修整,借着月光和摇摇曳曳的火光眺望远处铁吾军的营地。
“将军,我们为何不直接攻过去?铁吾军自以为他们布下的阵法无人可及,我军此时进攻,他们定然不察,趁其不备,我军定然能见其尽数歼灭。”唐泽身边的一位心腹说道。
唐泽冷哼一声,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这样岂不是太没有意思了,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军已经悄然逼近,让他们恐惧,时时担忧我军什么时候进攻,这样才有意思。”
“可是若是他们派人去通知铁吾军主帅所带领的大部队,一旦两支队伍会合,我们岂不是很难再取胜?”
“呵,我既然已经来到了这儿,就一定会把想办的事办成了。”唐泽冷笑道,“我军现在足足有两万将士,都是我亲自挑选的精兵良将,对付这小小的一支铁吾军,绰绰有余。”
“那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呢?”心腹又问。
“我军既然远道而来,作为远客,自然要给主人奉上一份大礼。”唐泽冷哼一声,眼神像是一匹黑夜中的狼,贪婪而可怖,“眼见这天儿渐渐冷了,不如给铁吾军将士们暖和暖和吧。”
心腹勾唇一笑,会意,拱手道:“属下遵命。”
于是渝北军队主动出击,毫无征兆地在铁吾军驻地周围放了一把大火。
近来天干物燥,火舌一落到地上便开始极其疯狂的吞噬着一切可以吞噬的东西。
路虎所带领的铁吾军本来就因为渝北军队的“突然造访”有些惊慌,还没整顿好,准备迎敌的准备使,一场大火便毫无征兆地烧了起来,一连绵延数里,随处可见火红的光,看了叫人不由得害怕惊恐。
“啊啊啊!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军营中有人大喊。
众人慌忙找水来灭火,正在这时,早就在一旁伺候时间的渝北军嘶吼着冲了过来,将铁吾军团团围住。
唐泽冷眼看着火圈里面的人挣扎嘶吼,倒像是在看一场极为有趣的戏。
就算里面的人不被火烧死出来,也会被乱刀砍死!
“敌军来了!”
周围的火舌开始慢慢朝正中间逼近,铁吾军不得不设法逃离到外面,驻地乱作一团,两方人马开始了激烈的厮杀。
路虎挥刀斩落一个敌军的头颅,大声命令军队从左右两侧撤离,不要与渝北军队正面交锋。
唐泽眯了眯眼睛,死死地盯着路虎的脑门,冷笑一声:“还真是个碍事的,等我割下他的头带回凤阳,挂在城墙之上,安盛的皇帝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