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靳不吭声了。
赵轻丹示意她将衣物脱了,果然看到肩膀处血肉模糊。
这伤口比她预想的严重多了,这小丫头竟然能面不改色地忍住了,的确是个非常坚韧的性子了。
“这样的伤口,你打算怎么自己处理啊?太逞能了!”
赵轻丹虽然责备,可语气里还是关切居多。
她渡用了灵力,从袖子里掏出一些清创的东西和药膏,又用纱布将她的伤口小心地缠好。
白靳看着心里暗暗称奇,又不敢问。
赵轻丹一边包扎一边叮嘱她:“切记,到了军营里如果真的遇到受伤的时候,尤其是生死关头,不可以再想着男女有别的事情,就像刚刚那样怎么都不让大夫靠近你。人首先要活着,才会有无限的可能,万一你因为这种事耽误了自己,才是真的后悔,倒不如不去为好,还省得给别人添麻烦。”
白靳面露赧然,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当然你放心,军营里是有医女的,你要是实在不想暴露秘密,到了地方就找一个医女跟她打好关系,熟悉了之后每次受伤就让对方帮忙,倒是也能解一解燃眉之急。”
听到赵轻丹的话,白靳感激不已。
“王妃,您人真的太好了。”
她分明就是实打实地在替自己考虑,想不到她不仅愿意替自己保守秘密,还能这么设身处地地为想法子,简直是活菩萨啊。
有些事,赵轻丹永远不可能将实情告知她的。
她对白靳有歉疚,可是并不能说她当年错了。
在其位、谋其事,职责所在而已。
“好了,该说的话本宫已经都交代过你了,往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就看你自己了。”
门外,慕容霁敲了敲:“还没好?”
“话都说完了!进来吧。”
慕容霁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说了什么,怎么神神秘秘的?”
白靳紧张起来,赵轻丹则是安抚似地笑了笑:“没什么啊。就是态度强硬地替他治疗了一番,谁让我是一位负责任的大夫呢,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病人不听话不管吧。反正,已经都处理好了,让他们几个人回去吧。”
慕容霁虽然觉得不太对劲,但赵轻丹显然是不愿如实相告的样子,他一向最是尊重赵轻丹的意愿,就没再继续问。
很快,白靳等人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他们看起来真的很怕你啊。”赵轻丹偷笑。
“一群小鬼,总要有人约束才能守规矩。大过年的跑出来打斗,不教训一顿怎么行。”
赵轻丹歪了歪头看着他:“哇,宸王殿下好有威严啊!叫人家小鬼头,那你自己多老了呢。搞得好像老头子一样。”
慕容霁轻轻在她的腰上捏了一下:“好啊,敢笑话本王,回去有你好看的。”
“你想怎么让我好看,嗯?”
慕容霁凑在她的耳边:“当然是把你一口一口地吃掉啊!”
两人调笑着往外走,方才遇到的不悦也冲淡了不少。
栖梧殿内,宫人小心地替慕容浔还有两位娘娘将碗筷收拾干净。
他们三个人一同用晚膳,准备的自然不用像平常的年夜饭那么丰盛。
慕容浔却也颇有雅兴,陪着袁非依小酌了几杯。
不过许曼欣听了赵轻丹的建议有时候会自行给儿子喂奶,暂时还在哺育期,就没有饮酒。
许是太久没有沾酒了,这么乍喝几杯,袁非依竟有些微醺的醉意。
她慵懒地靠在软垫上,看着慕容浔抱着慕容佑在怀里玩耍,还将他给举得高高的放在头顶上,忍不住跟着笑出声来。
“这天底下,敢在皇上您头上‘撒野’的,当属我们佑儿了。”
慕容浔的目光越发温柔起来:“以前朕没有想过未来有孩子之后会是什么样一个场景,甚至还有几分担忧,总怕做不好一个父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