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雁冰的婢女愣了一下,但还是跟着说了几句方言。
赵轻丹仔细辨别过,跟这个叫德喜的太监口音倒是如出一辙,不似作假。
但是仅凭这一点,并不能说明这个小太监没有问题。
就算他真的跟魏雁冰的婢女是老乡,因而相识帮她跑腿,可一个小太监能被慕容霁认定内力深厚,就说明他不止于表面。
因而赵轻丹微微一笑:“不错,你们这方言有点意思,本宫听着怪有趣的。听闻你功夫也不错,不知道是在哪里练的,那晚我家王爷跟你偶遇,还夸了你几句,说这宫里卧虎藏龙,本宫也很好奇呢。”
德喜脑子一瞬转地飞快,他打小就跟着九爷,身世经不起细扒。
万一赵轻丹步步紧逼,非要问他父母家人何在,倒是极为容易出破绽。
所以德喜只得说:“回王妃,小人的家人在几年前都过世了,若非小人被商贩捡回去,轮流带着,也是要没命的。不过小人颠沛流离惯了,一向没有什么固定的住所,此前被人欺负过,还是街坊的乞丐教了些防身的功夫。”
赵轻丹挑了挑眉:“听起来,你这身世倒是听凄苦的,怪可怜的。不过未想到乞丐也能教你这等功夫,看来高手都是大隐隐于市啊。说到这里,本宫还是想见识一下你的身手,不如这样,就让御林军来跟你比划几招,本宫看个热闹,也好回去跟我家王爷说一说。”
她是铁了心要试探,德喜岂敢拒绝。
赵轻丹竟是将御林军现任统帅姚召之给找了来,让他跟德喜过过招。
姚召之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赵轻丹的吩咐行事。
院子里,赵轻丹幽幽地开口:“你们要不要用什么兵器?本宫差人去取来?”
魏雁冰上前哎了一声:“王妃,依我看就这么赤手空拳地比划比划吧。姚大人那般神武,寻常人哪里是他的对手了。德喜这小太监一向是我跟前得力的,他要是伤了,我以后想用人都麻烦了。”
赵轻丹颔首:“可以啊,那就这么比划几招。姚大人,既然没有用兵器,也就不用手下留情了吧,不然输给了人家,你面上可不好看啊。”
她这话说得再直白不过,姚召之心道是不是这小太监私下得罪了宸王妃。
才会引起她这么对付,他暗暗记下,果然手下的动作没有克制。
魏雁冰面无表情地站在赵轻丹身后,看着毫无波澜,实则心里恨得要死。
赵轻丹就差把怀疑德喜有鬼写在脸上了,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她再三强调了德喜是自己的人,这宸王妃竟然也半分情面不给。
怨恨归怨恨,魏雁冰还是胆战心惊地看着院子里打斗的两人。
姚召之得令之后,出手又快又狠。
德喜不能藏着招,此前被慕容霁扣了功夫不错的帽子,又不能故意挨打。
只能硬着头皮抗,这种飞快的打斗之下,很多动作都是下意识的。
赵轻丹不懂功夫,看不出究竟,梅香站在边上旁观,却是瞧了清楚。
德喜心思算了算时间,生怕再拖下去就大为不利了,便使了个空,被姚召之彻底压制住。
眼见胳臂被姚召之扣住,他连声讨饶:“姚大人快饶了我吧,您这样的功夫,岂是小人这种三脚猫能扛得住的。小人实在是没有能力反抗了,输得心服口服。”
姚召之看了赵轻丹一眼,见她点了点头才总算收手。
“行了,本宫该看的热闹也看了,你走吧。”
她挥了挥手让德喜下去,德喜心头费解,再次行了礼离开。
赵轻丹跟着魏雁冰回到殿内,却仍然没有告辞的意思,而是坐下来喝了口茶,接着开口问。
“方才和娴妃娘娘聊到了那位送你风铃的朋友,我们不如接着说说,那位朋友是谁,曾经住在哪里,是何模样?”
魏雁冰这下彻底冷了脸,直接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