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浔虚弱地问:“你不是说,只要解开了再多一道煞,我就会更好一些吗。那为什么,我连之前恢复的那些也都丢失了。”
赵轻丹死死咬着嘴唇:“我、我不知道。对不起,我暂时还找不到原因。但你给我多一些时间好不好,我一定将事情查清楚。”
“可我坚持不下去了,轻丹。”
慕容浔慢慢闭上了眼睛,即便他此刻不再说什么,所有人也都能感觉到。
原本在慕容浔身上的微光,仿佛在一点点地流失。
赵轻丹止不住泪意地别过脸去,这个时候,说出任何安慰的话,他也一定是听不进去的。
毕竟这世上比失去更痛苦的,就是曾经以为拥有过,再彻底失去。
大起大落,意味着大喜大悲。
这样的罪过,不是寻常人能够接受的。
很快,慕容霁就带着太医院的众人赶了过来。
赵轻丹失魂落魄地站在一边,院判恭敬地对慕容浔说:“殿下,老臣等人奉皇命来给您看诊,还请殿下让老臣把把脉。”
慕容霁看向赵轻丹,却见赵轻丹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心中更有不安,就听床榻上的慕容浔冷漠开口。
“滚出去。”
院判为难地再度请求:“殿下,老臣知道您一时无法接受。可这病发的突然,总要有个由头,如果不调查清楚的话,岂不是对康复没有任何好处吗?”
“滚出去,都给本王滚!不要让本王再说第三遍!”
看到他这么抗拒的样子,慕容霁只能对太医们说:“你们先行回宫吧,赵玉公子留在这里,自会照顾岄王殿下。”
太医无法,只能再次行礼退下。
慕容霁走上前轻声喊了一句:“三哥。”
“你也走。”
赵轻丹几乎快要把嘴唇给咬破了,到底是没忍住,大步走了出去。
慕容霁见状跟了上去,离得远一些才问:“轻丹,三哥他……”
“霁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先让我自己待一会儿行吗?”
慕容霁一愣,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走开了。
赵轻丹坐在亭子里,明明是白昼的时辰,天色却阴沉的厉害。
冬日的风,寒凉彻骨。
她捂住了脸,无声地哭了出来。
天渐渐暗了下去,岄王府开始陆陆续续地掌了灯。
只是今夜所有的灯火都显得黯淡失色,再没有了往日的温暖热闹。
许曼欣看向一片昏沉的寝室,想替慕容浔点上一根蜡烛。
但是她知道,进去也会被慕容浔厌弃。
甚至连再微弱的烛火他都会觉得刺眼。
她该怎么办,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赵轻丹慢慢往回走,脸上都是倦色。
“许侧妃,接下来的时间,你要看好他。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他做傻事,务必要他按时吃饭,保全体力。我会尽力找到相关的事宜了解清楚,在那之前,三哥的生命安全你要顾全。”
许曼欣用力点了点头:“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啊!之前殿下听说皇上下定决心要赐死那位苏姑姑时,虽心里有唏嘘,但仍掩盖不了再解死煞的欣喜。我们全都在盼着这一天尽快来,谁能想到,会等来这样的结果。”
赵轻丹握住了手指:“也许是我没有弄清楚死煞的其他奥义,才会沦落至此,我……我先回府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有些狼狈地离开,甚至连慕容霁都没顾上。
慕容霁见她走地仓促,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王妃,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任谁看到三哥变成这样都会难受的。但你也振作起来好吗,他还在等着你施救。”
赵轻丹似想到了什么:“你说得对,我得尽快找到答案。”
所以她回到宸王府就一头钻进了书房里,开始查阅各种医书,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