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去接触……
毫无疑问的,这丫头立刻就能翻脸,还得直接迁怒到祁文晏身上,那就真的完全没戏了。
所以,皇帝就只摆出一副老父亲良苦用心的嘴脸,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最近不是调进城里当值了吗?就住在城里吧,顾瞻和湛儿都不在,偶尔也进宫陪陪你母后。”
世人皆知,帝后之间琴瑟和鸣,夫妻关系极好,可事实上——
寻常在后宫,皇帝也不经常往凤鸣宫去。
他们两个平时更多的是各司其职,各自做好了在世人面前的门面和表率。
倒不是皇帝为了避讳朝臣风向或者后宫其他嫔妃的态度,这才刻意保持距离,而是……
云澄看他这样,心里就越发的不是滋味儿,沉闷着在心里跟自己较劲片刻,这才应了声:“知道了。”
这边秦颂祁欢的车驾一路缄默的前行,一直到长宁侯府附近……
祁欢估摸着行程,在自家隔壁那条街上叫停了马车。
她拎着裙角自车上下来,仰头看向犹且坐在马背上的秦颂:“我家里的气氛一直以来也都不是太好,未免节外生枝,我还是不请小侯爷进府去坐了,就在这里咱们就近找个地方聊聊吧,我也不能耽误太久。”
这个时辰,天色已暮。
街尾那边有橙色的霞光铺开,光线照射在她侧颜之上,甚至叫她的五官看起来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秦颂高居马上,静默的望了她片刻。
最后——
果然到底还是从善如流的翻身下了马。
好巧不巧,前面再走两步就是上回他和顾瞻一起去过的那个茶楼。
祁欢那边还在吩咐老井他们:“我与秦小侯爷单独谈点事情,你们先回吧。”
说着,又单独看向云兮:“母亲若是问起,你就说我在这边街上买点东西,马上就回。”
“嗷。”云兮向来听话,立刻答应一声。
卫风却显然对秦颂大为防备,默不吭声的径直陪着留下了。
卫风虽然后来就不怎么在人前露面了,一般都是在暗处盯着长宁侯府,可顾瞻刚回京那阵他几乎都是形影不离跟着的。
秦颂本来看他第一眼只觉得眼熟,后来走了这一路也想起来他其实是顾瞻的近卫。
知道祁欢与他连身边的人都开始共享了……
说实话,秦颂心里就更是觉得窒闷。
他唇角扯着个讥讽的弧度,睨着卫风,不说话也不动。
祁欢只当视而不见:“小侯爷挑个地方吧,您总不会是想和我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聊吧?”
秦颂看她神态自若……
他便是心里在不痛快,再是窒闷,也终究是没有立场质问什么的。
最后,还是咬牙移开了视线,率先举步进了那家茶楼,要了上回和顾瞻用过的那个房间。
祁欢跟着他移步上去,两人进了屋里,卫风和星罗都自觉守在门外。
祁欢也没落座,进去就直接开门见山:“小侯爷有话就直说吧。”
秦颂尽量摒弃杂念,先定了定神,不答反问:“今日的绮园饭庄是宁王要设计染指高家嫡女是吗?”
为了高云渺的名声,当时祁欢第一时间就把高云渺摘出来了。
只要宁王府的人不去四处宣扬,那么——
就算和叶寻意同席吃酒的那些女眷,她们看到的情况也仅是绮园饭庄起火,以及祁欢和云峥、叶寻意之间的冲突。
秦颂这样问,明显他也是根据种种细节证据拼凑出来的事实。
因为秦、高两家以往的交情还不错,加上祁欢对秦颂的人品多少还是信服的,所以他既猜到了,她也便直接承认,点了点头:“不过我发现几时,他并未的手。”
然后,便等着秦颂的后话。
秦颂抿了抿唇,明显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又斟酌权衡了一下用词,然后方才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