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天他也就没往祁家跑。
简单吃了个午饭,突然想到有几日没见到云澄,他这也是难得起了几分为人长辈的慈爱之心和责任感,去了城外军营一趟。
当时刚好下面两个村子村民起冲突,发生了大规模械斗事件。
当地属官和军中副将有些交情,紧急求了过来。
云澄是个闲不住的,当即自告奋勇要过去,顾瞻近来也没什么正事做,想想一直在家吃闲饭也不好意思,便是随她一道儿去了。
事是没多大件事,原是两个村子的两户都相对比较富庶的人家要结亲,结果婚礼当天准新郎拐了自己乳母的女儿逃婚跑了,两家人的脸面都被打肿了,酒席也顾不上吃,发动了所有前来吃席的亲朋好友去追人。
找了一整夜,次日清晨人就被抓了回来,只是有点倒霉,是被准新娘这边的人先抓到的。
按照男方家里的意思,是把两人找回来,处置了那个勾搭主子的丫头,然后两家婚约维持不变,婚事保持不变,结果不想准新娘是个有脾气的,说什么也不肯要这个二手狗男人了,把人打断一条腿,扔回了男方家里去,送还了所有聘礼,要与之和离。
男方这边一看儿子被打伤,护犊子起来也怒了,扣住了女方已经抬过门的嫁妆不还,双方就这么呼朋唤友的干起来了。
这种村子,基本一整个村子的人都沾亲带故,所以
。事态演变下来就成了两个村子几乎倾巢出动,几百人互殴的大乱斗。
顾瞻和云澄起初也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严重,只象征性的点了百余人就去了。
然后这一番折腾下来,一直到入夜时分才将这场械斗彻底镇压,主犯全部绑走关了衙门,其他人才消停。
等他一身臭汗的回到京城国公府,都已经过了初更。
江玄给他送了换洗衣裳,等他沐浴出来。
大晚上的,顾瞻也没心思收拾自己,随便披了件袍子,湿漉漉的就从净房出来,就看江玄正低头站在院子里掰自己手指头。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叫了对方一声:“你有事?”
江玄立刻收摄心神,又进了屋子里来,斟酌着用词道:“世子爷,有个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小的多心,您不是打发小的去查祁大小姐舅家和那个右都御史家的旧怨么?小的今日在吏部调阅杨家舅老爷当年为官的旧档时听了个消息,他们看管库房的差役说就在前不久……上个月的时候,大理寺少卿祁大人曾去调用过一批旧时官员的档案记录,好巧不巧,杨家舅老爷的也在其中。”
顾瞻眉头微蹙:“你是说上个月祁家三爷也特意去调阅了祁欢舅舅的档案卷宗?”
“当时他那边拿走了好些,小的只我猜测。”江玄实话实说,“吏部库房的人说,他当时借走了两大箱,只用了半日也便悉数送还,显然是掩人耳目的吧?”
顾瞻手指敲击着桌面,又再沉吟片刻方才抬眸问他:“叫你抄录的东西呢?”cascoo.net
“在。”江玄赶忙从袖子里掏出两份卷宗。
一份是杨郁庭的,一份是杨成廉的。
杨成廉在官场浮沉四十载,履历卷宗铺开,记录了密密麻麻一页纸。
相对的,杨郁庭因为英年早逝,留下的记录便是寥寥数笔而已。
这一夜,顾瞻又是一夜没睡好,对着这两份其实等于毫无交集的卷宗琢磨了半宿。
次日,祁欢如常起身,梳洗更衣之后,如常去了杨氏那里蹭早饭。
吃了饭,又和祁元辰玩了会儿,门房那边就来禀报说二小姐和二姑爷回府了。
祁正钰果然是对这个孙女婿是中意的,这日又刻意告假在家,就为了表示对祁长歌这个回门宴的重视。
如此,杨氏也就不好把他们小夫妻俩直接叫到栖霞园来,而是众人全部移步,去了前院厅上说话。
新人回门,这趟主要也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