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体性命开玩笑。
她站在院子里,任由星罗给她裹好披风,系上带子。
看的出来,星罗也是被吓着了,十分紧张,系带子的时候手指都有点不太听使唤。
祁欢于是牵了她的手,露出一个微笑:“走吧,我们回去了。”
彼时的二房院内。
岑氏又是提前备好了饭菜,与祁欣一起等着祁文昂回来。
结果听见院里脚步声,母女俩起身才要迎他……
还好是动嘴慢了点儿,否则定要被他踹门的劲道伤着。
祁文昂黑着脸,一脚踹开房门进来,吓了母女来一大跳。
两人对望一眼。
祁欣小心翼翼的试探:“父亲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只以为他是公务上遇到了什么疑难,还是在衙门受了上封的气。
结果,祁文昂看了她一眼,又想到祁欢挖苦他的话,登时迁怒——
祁欢那丫头是讽刺他女儿相貌平平,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是吗?他难道不知道?但凡祁欣生的是祁长歌,哪怕是祁欢那般姿色,他都一定充分利用了自家优势,还用得着在一个黄毛丫头面前吃瘪?
“大人的事,你多什么嘴,没规矩!”祁文昂怒上心头,冷着声音数落了一句。
祁欣也未曾想到他会这般冲着自己来,一直愣在当场。
岑氏见状,连忙扶着她的肩膀将她送出门去,一边低声安抚:“应该是衙门的事,你父亲这个侍郎,正式的任命前两天才刚下来,他事情多,压力也大。你别与他计较,我叫厨房重新给你备饭,你回屋吃去。”
祁欣并不是那种被父母责难一两句就要掉豆子的娇娇女,虽然被骂了,心中也是难受,可想也应该不是冲着她的,她便安抚自己释然,乖乖走了。
岑氏给许妈妈递了眼色,叫她去给祁欣重新安排晚饭,自己带上门进了屋里。
虽然如果是公务上的问题,她帮衬不上,但见祁文昂坐着生闷气,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尽量安抚:“是衙门有什么疑难吗?老爷再生气……怎么好迁怒孩子?”
祁文昂怒道:“衙门里的事加起来也没大房那个丫头难缠,她现在真是越发放肆,无法无天了,当面就敢指着我的鼻子指桑骂槐,简直不知所谓!”
岑氏自然也是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就刚刚吗?您今天没跟公爹一起回来?”
祁文昂张了张嘴……
确实需要倾诉,以此来纾解一下胸中怒火,可是看见岑氏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祁欣虽然没能帮他什么,但也是乖巧懂事的孩子,从小到大机会没给他惹过任何麻烦,相貌这东西是天生的,他总不能当面攻击妻女的长相。
何况——
岑氏母女只是没生成绝色而已,中上的长相,出门在外也不至于给他丢脸。
这么一向,他立时也有些后悔方才冲动对待女儿的态度。
随后,便强行按下脾气,大概提了提祁长歌的事。
岑氏听了,反而极其不是滋味儿:“那丫头居然有这等造化……不过你不是说公爹和大哥都不愿意吗?”
一副狐狸精的长相,倒是派上用场了。
祁文昂知她的私心,瞪了一眼:“你懂什么?她若真去了王府,就大哥那样的……给他门路他也用不上,最后还不是近水楼台的留给咱们用的?虽说目前看宁王对太子的胜算不大,可大房那个祁欢……那丫头嫁了高门,她能借着婆家势力踩咱们一脚就算好了,你还指望借她的门路走?私下说一句,我倒是希望宁王上位的。”
说起祁欢,岑氏也是胸闷气短的厉害。
最近顾瞻是一天一趟的往家里跑,这个殷勤劲儿……
大家都是有女儿的人,谁能不妒不怒,就那么当闲事看了。
岑氏思绪一时走偏,就闷声不说话了。
“大哥向来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