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事了,旁人都管不着。
虽然杨氏这很大程度上就只是一句气话,却是实实在在打了祁正钰一个措手不及。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结结实实愣在了原地,一时忘记了反应。
然后——
外面站在雨里的祁文晏,却缓缓的仰起头,迎着漫天大雨,他笑容泛滥的无声嗤笑起来。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但祁欢看见了。
他看着那男人放肆绽放起来的笑容,那张本就风华绝代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表情癫狂的居然有些妖异的狷狂。
然后,他一声不响的径直转身,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悄然无声的一步步走了。
院子里被清场,一个下人也没有。
他兀自开了门。
“三爷?”院外的几个守卫大惊失色,见他一身狼狈的模样,又没见其他人出来,下意识就迎上来阻拦。
却还不等他们动手,祁文晏已经动作迅捷,如包子扑食一般,一脚踹飞一个侍卫的同时,五指猛然扣住另一人的脖子,直接将人卡到了门框上。
祁欢看得胆战心惊,只以为他将要扭断那人的脖子,吓得瞬间有些白了脸。
但是千钧一发,祁文晏眼角的余光瞥见她了。
也不知他心里确切是怎么想的……
下一刻,他却只抬起一记利落的手刀,将人砍翻在地。
这事情只发生在须臾之间,四个守门的护卫就生死不明的被他掀翻了两个。
另外两个直接吓得不敢上前,本能的后退。
他便旁若无人的继续出门走了。
屋子里,祁文景夫妻还在剑拔弩张的和祁正钰对峙。
祁文景着实是被他这老爹连续伤得不轻,早上那会儿还想着尽量做孝顺儿子,这会儿也筋疲力竭,无所谓道:“父亲对我不满,是要掳我的继承权还是想动家法,都请您上禀朝廷,随意处置吧。”
事到如今,他确实也无所谓了。
祁正钰不过就是为了这个侯府的爵位,再加上贪图杨氏手里的产业而已。
杨氏的产业,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与自己这父亲同流合污去谋算的。
再至于这个爵位——
对方愿意怎么折腾都随意!
可是,这话出口也无异于当面叫板。
因为人人都知道,得了朝廷许可钦定的爵位继承人,不死不伤不犯大逆不道的重罪,就是轻易动不得的。
祁正钰两眼冒火,还要继续发作。
祁欢也看烦了他这倚老卖老的混蛋样,适时出言提醒:“三叔走了,这场戏里他才是正角儿吧?你们要不要把他绑回来再接着掰扯?”
几人不免齐齐一惊,不约而同朝院子里看去。
果然就看院门大开,门边歪倒了一个护卫,大门外的水洼里还一个,另外两个则是面面相觑,傻子似的。
祁文晏——
已然不知所踪。
祁文景呼吸一滞,连忙抬脚就要去追。
临时想起了什么,又是面上一窘,有些心虚的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了杨氏。
杨氏仿佛是没脾气的,直接递了个眼色给他:“你去吧。”
她越是这样,祁文景就仿佛越是无地自容。
但他着实是对祁文晏很不放心,当即也便顾不得其他,一撩袍角,快步冲进雨幕,追了出去。
祁正钰脸上颜色一时铁青,又一直涨红,气得来来回回的变换。
杨氏冷笑的看着他:“世子爷人不在,老侯爷还在我这滞留,怕是不合适的吧?”
她而已不顾什么言辞,开口就又刺了祁正钰一下。
只要她的态度坚决,对祁文景“不离不弃”,祁正钰就拿着他们毫无办法。
这一场折腾下来——
似乎是除了刺激并且彻底得罪了祁文晏,他就再没得任何其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