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了我好些果子酒么?您放哪儿了?可别是放到公中的库房里去了。”
万一被别人拿去喝了,总不能真是再觍着脸跑高家去要吧?
杨氏还不及说话,云娘子先忍不住笑道:“大小姐还记着这茬儿呢?昨天可差点就闹出笑话来了。”
“哪儿能呢?”祁欢多少是有几分心虚的,面上却是嘴硬,低头揉了揉祁元辰的脸蛋儿,“我心里可有数着呢。”
提起那些酒,杨氏就不可避免又想到顾瞻的事。
她和祁文婧的想法一样——
顾瞻既然从顾皇后处要了那么些珍藏出来,那么不管他说没说实话,顾皇后都很快就能知道那些好酒都被他用在何处了。
她心中顿感忧虑,有意想提点祁欢两句,在宫里有了明确的态度之前……
好像也是无从说起。
好在祁欢确实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她斟酌再三,还是选择了得过且过:“昨儿个就直接叫人都给你搬过去了,现在就回去接着喝吧,好好一个姑娘家,跟只醉猫儿似的,好看吗?”
祁欢自己理亏,知道她是挤兑自己也不好回嘴,仍是假笑着领着祁元辰走了。
之后连着几日,杨氏都心浮气躁,吃不好也睡不着,整个人又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祁欢带她去了同济医馆一趟,胡大夫给她诊脉之后说是忧思过剩,引发的了气血滞涩,给扎了针,又开了些消火去燥的药,却也都是收效甚微。
祁欢知道这是放榜的日子将近,她怕是为着杨青云会试的成绩担心。
可是这事儿劝不得,也帮不了,她也只能是每天带着祁元辰多在杨氏那待会儿,闹一闹,说说笑话,逗着她乐一乐,也好分了心思,别一直想着那件事了。
四月初十那日,第一次放榜,总算是定了杨氏的心。
长宁侯府祁家先后收到两份报喜文书——
寄住在府上的表公子杨青云,与他们自家子弟祁元铭双双取得了一日之后入宫参加殿试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