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整个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阳光透过淡淡的清新的雾气,温柔地喷洒在尘世万物上,别有一番令人赏心悦目的感觉,但这一刻的清净却因为管家的到来被打破了。
管家王海急匆匆的来到凌霄院,王管家在书房见到贺书礼说道:“三爷,大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只见贺书礼面色清冷的说道:“何事?”
“小的也不太清楚,还劳烦三爷罗去一趟。”王管家恭敬地说道。
“知道了。”
贺书礼让萧山推着他过去。
今日府中家里的下人们见了贺书礼又个个面带异色,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见下人如此失态,不禁怒从中来,恰好这时到了书房门口,贺书礼并没有发作。
管家敲了敲书房的门,告知贺书礼已经到了。
贺书礼进去后,萧山和管家被留在了门外。
只见书房里,大老爷神色肃然的脸庞上,泛出一抹掩饰不住的青灰之色,青灰之色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化解的一抹怅然之;王夫人面色苍白如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而何书记脸上现出一种古怪的神色,愈发显得可疑而引人瞩目。
结合今日下人的行为举止,贺书礼厉声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大哥!”
贺大满面愁容的说道:“三弟,昨晚丑时,压在神案祖宗牌位下的庚帖,突然、突然……”
“突然怎么了?”
“不知从哪儿漏进了一阵风,把烛台吹倒,烧着了那庚帖……”说罢,从身后取出一物来,抖啊抖地递到面前。
大红色的折帖,已燃掉了一角,正好把百年好合图像从中一分为二,也把那句“永结同心”,给彻彻底底烧去。
贺书礼突地抬头,目光亮得逼人,瞳中似有火焰在灼灼燃烧。
众人吓了一跳。
王夫人劝道:“我苦命的孩子,庚帖的事,我已命下人们全都不得声张对外泄露,还找了巧匠将它还原,你放心,保管做的天衣无缝醮不出有被烧过的病迹,你也别多想了。”
贺书礼冷静的说道:“我知道了,这时走一步看一步,我先回去了。”
贺三让萧山将他退回凌霄院。
王夫人安抚完贺书礼便也带着丫鬟回了自己的院子。
下完聘很快就要定日子,眼看就要到腊月,王氏本想着出了年就将郭婉娶回家,满打满算也就正好三个月的时间!
好容易才解决了一桩事,结果出了这样的岔子,王氏颓然坐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蓦地想起祖祠占来的“凶”字,她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动着,顾不得细想,着人请了大儿媳罗氏过来。
罗氏是个吃斋念佛的人,她一听完赶紧捋下手里的檀木佛珠,一颗颗地拨动着,紧锁眉头道:“母亲,这郭小娘子人还没过门……”
王氏愁容满面,道:“可错过这一桩婚事,哪里再去找这般体面的媳妇!”
贺书礼身份特殊,他的尊荣帝后都要盯着,若是娶妇委屈了他,只怕京城里的唾沫都能淹死宁阳侯府,御史言官更是不用说。
罗氏抿唇不语,她信克夫一说,郭婉没过门就这样,待过了门,贺书礼哪里还有活命的余地。
后来的几天里,季清欢和从前一样伺候,但是她发现贺书礼心情很不好。
倒不是要发脾气和生闷气的那种不好,他也不折磨人,一如既往地用膳,不过食量委实很小,只有平常的一小半,他也不大说话,或是听季清欢说话逗趣儿的时候,只是动动眉毛,有时丁点儿表情都没有,仿佛木头人一样。
季清欢有时发现贺书礼常常失神,盯着一页书看很久,她倒是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一时间不大琢磨得透。
季清欢小心翼翼的问道:“三爷可是心情不好。”
“为何如此问道。”
“奴婢只是见